“於微的確是死了,你這幾天在酒店住著,等我拿到了於微的骨灰,你就帶回去給她父母吧。”
“她是被大火活活燒死的?”林誌澤咬破了唇角的問。
李仁艱難的點了下頭:“你應該看過新聞了。”
“她是不是被傅北淮活活燒死的?”林誌澤通紅著眼。
李仁看向林誌澤:“於微的死,我們大家都是罪人,不是嗎?”
這句話讓林誌澤心痛的不能自已。
於微的死,他們都是儈子手。
“我想現在就帶她回家。”許久,林誌澤聲音沙啞道。
“你以為,你能在傅北淮的眼皮子底下從於微的墓碑裏拿走她的骨灰盒?”
林誌澤吸著鼻子的扭過頭,傅北淮!
半晌:“你要我等多久?”
“幾天,最多一個禮拜,你在酒店住著,等我消息。”李仁道。
“你不怕傅北淮說你背叛他嗎?”林誌澤看著李仁,眯了下眼。
李仁是傅北淮的發小,鐵哥們。
“他想留一個念想,就是於微沒死的念想。”李仁緩慢沉聲道。
“嗬……”林誌澤譏笑了起來:“於微活著的時候他都做了什麼,這下她死了,還要給自己留著念想,他還真是又假又裝啊。”
“林誌澤,我不是為你做什麼,是為於微做點什麼,我不會背叛傅北淮,也不可能。”
李仁走後,林誌澤看著李仁的背景,最後轉身走進了酒店的房間。
他現在要做的是帶於微的骨灰回去,而不是跟傅北淮拚命。
他還得照顧好於微的父母。
他能為於微做的,好像也隻剩下這些了。
李仁回了公寓,傅北淮呆呆的站在窗邊,眼神空洞迷茫又無助。
“李仁,我已經讓阿力去查於微的消息了。”傅北淮低喃道。
李仁隻是點了下頭:“你們總會見麵的。”生無法再見麵,死後肯定還會見麵的。
“對了,那個墓碑……”李仁還沒說完,傅北淮就道:“我已經讓人又修了個墓碑,我的,我的,她的,還有孩子的,像不像一家三口齊聚了?”
李仁心髒被狠狠碾壓著:“傅北淮,人還活著,修什麼墓碑,於微的我也找人去弄了。”
“不要動她的。”傅北淮道。
“活人是不能有墓碑的。”李仁還想解釋道。
“所以,我也要修個墓碑,生死陪她,就這麼定了。”傅北淮眨了下眼,疲憊道。
李仁隻好作罷,下次再說服傅北淮,不能急在這一時,最主要林誌澤還在酒店等著於微的骨灰,他也想於微死了回到父母身邊,而不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異地。
“我去買菜了,你想吃什麼?”李仁轉身走的時候問。
他的話剛落,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他擰了下眉頭的拿出手機,是楊天的電話。
他看了眼傅北淮的接起。
楊天在電話裏焦急的道:“李醫生,傅北淮呢,他的手機一直打不通。”
“他在這。”李仁把手機遞到傅北淮麵前:“楊天的。”
傅北淮拿過的放在耳邊:“說。”
“那批東西被人劫走了。”楊天聲音都啞了的道。
傅北淮那悲傷的眸子這才剝離出一絲一貫的冷冽來:“那批東西被人劫走了?”
“是的,你趕緊過來公司。”楊天急的轉轉的說著。
“是誰?”傅北淮目光陡然森冷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