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月城人,她父母在月城,她不想再去赤城了。
“好,不回去。”傅北淮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餓了。”於微又道。
“你想吃什麼?”傅北淮問。
於微扭過頭的看著窗外,她聞到了腸粉的味道,加肉加雞蛋,淋上特製的蘸料。
“我想吃腸粉。”她道。
“好,我讓阿力去買。”傅北淮拿起一件外套的要給於微披上。
於微挪動了一下位置,那件外套披了個空,傅北淮拿著外套的手懸在了那裏。
“你去買。”於微一秒都不想見傅北淮。
傅北淮收回拿著外套的手,於微的排斥,於微的不想見他,就像是一根針一樣,不停的紮著他的心髒,很快,鮮血淋漓。
“好,我去買。”
“知道我什麼口味嗎?”於微淡漠的問。
傅北淮剛邁開的腳步僵硬住:“加肉加蛋,還要淋上蘸料。”
“好了,去吧。”
傅北淮的腳步卻邁不開了,這是於微以前喜歡吃的,失憶之後,就算是吃腸粉,也是清淡的,不會淋上蘸料那種。
想到這,他身子止不住的抖了一下,聲音從喉嚨裏擠出來:“你的記憶,恢複了?”
於微冷笑的看著傅北淮:“沒有你,我的記憶應該很快就能恢複吧。“
傅北淮薄唇緊抿,在他看來,於微沒有恢複記憶就是最大的幸事。
“醫院附近有家腸粉店很不錯,我十分鍾就回來。”說完,他大步的走了。
門口有護工和保鏢,就算於微趁他買腸粉離開病房,但有護工和保鏢,她離開不了,也出不了什麼事。
於微是盯著傅北淮離開病房的。
她盯著傅北淮的眼神裏充滿了恨意。
如果不是他,她不會沒了那個孩子。
將近四個月,那個孩子早就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這下沒了,她的命也快沒了。
“我想走走。”她下了床,走到門口時,對著門口的保鏢和護工道。
傅北淮並沒有吩咐不讓於微到處走走,保鏢和護工隻是點頭的跟著於微。
“聽說醫院的天台上有很多花,我想去看看。”於微淡淡又道。
護工一聽於微要去天台,跟保鏢對視了一眼的道:“夫人,天台上風大,咱們不去了,好嗎?”
“怎麼,他讓你們限製我不能去天台的?”於微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護工愣了一下才回答:“先生沒有限製您去天台,隻是……”
“那就是能去了。”於微邁開腳步的走著。
她跟隨著記憶裏的一點殘留,上電梯,又走了一層樓梯的到了天台。
醫院的天台,也跟那記憶中的一樣,一點都不亂,很整潔,養了很多花花草草。
每盆花草上麵還貼了一個名字標簽。
於微一眼就看到了一盆天竺葵。
記憶像是破了一個大洞一樣。
“於微,你喜歡養花嗎?”
她眼淚頓時濕潤,眼淚溢了出來。
問她的那個人,應該是森昊吧。
那個為她而死的男人。
胸口突然痛的發麻,她伸手很用力的捶打了一下,可那些疼痛得不到緩解,越來越痛……
痛的她蹲下了身!
“夫人,你沒事嗎?”護工焦急的問著於微。
於微很努力的搖頭,慘白的臉上還朝護工擠出一絲笑意的道:“沒事,就是蹲下身來欣賞這些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