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什麼?”傅北淮走到餐桌邊,問了句。
“眼睛是用來看的。”於微看都沒看傅北淮一眼,接話。
“給我煮一碗。”傅北淮破天荒的沒生氣,他拉開凳子,坐到於微對麵,等著於微給他煮一碗。
“傭人是用來幹嘛的?”於微吃不下了,放下筷子,拿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
“於微!”傅北淮拔高了聲音,可對麵的女人理都沒理她,徑直起身的離開餐桌。
“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他補充這句,是想讓這個女人意識到自己的身份。
於微走了幾步的停止腳步,側過頭,淡漠的看著傅北淮,唇角一勾:“這世界上沒有哪個妻子的丈夫會害死小舅子的,你做到了。”
“於微,你是在惹怒我嗎?”傅北淮眯著眼的盯著於微。
於微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是你給自己找不痛快,不是我惹你的。”
傅北淮憋屈的沒再說話。
那個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的女人,竟然變臉這麼快。
他一把端過於微那碗沒吃二口的麵條,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著。
吃完之後又對著傭人道:“再來一碗。”
傭人訕訕的站在那裏,小心翼翼的回答:“您吃的那碗是夫人自己做的,先生……”
“那算了。”那個女人的手藝這麼好?傅北準狐疑的看著被自己喝的連湯渣都不剩下的麵條。
頓時,剛剛的憋屈一下子消散了。
他不由的扭過頭,看了眼二樓的方向。
“給我收拾一個住房出來。”傅北淮掃了眼傭人。
就這一瞬間,他下定決心,從今往後就住這裏了。
於微的房間大門緊閉,時間還早,他去了書房。
一推開書房的門,他愣住了,書房裏的書呢?書架呢?還有那台嶄新的電腦呢?
傅北淮墨色的眸子黑的要滴墨,他大步走出書房,一臉陰鷙的往於微的房間走去。
房間被劇烈的敲擊著,於微擰了下眉頭,起身去開門。
“書房怎麼空了?”傅北淮雙眸冰冷的質問。
“閑置品不該賣了換錢嗎?”於微理所當然的反問。
“你就這麼賣了?”傅北淮咬牙再問。
書記裏的所有東西,小到一個小小的擺件,都是她給他精心布置的。
他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狠心,竟然像廢品一樣全賣了。
“嗯,還有事嗎?”於微冷淡的又問。
傅北淮神色微眯的盯著於微,警告道:“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於微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她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傅北淮是她的仇人,是害死她弟弟的凶手,總有一天,她會把他拖入地獄,讓他給她弟弟陪葬的。
夜裏,於微白天的強撐瓦解。
她反複不停的咳嗽,痰中帶血,還伴隨著低熱,胸痛,胸悶也襲擊著她。
她才發現自己一天都忘了吃藥,於是,她爬著下床,兌著冷水,一把藥咽進了胃裏,她又重新爬上床,用被子蓋住頭,聽著胃裏翻江倒海的鬧著,慢慢的,撐到天亮了。
於微感覺餓了,套了件厚的衣服出門。
傅北淮一身運動服,正從外麵回來。
有那麼一瞬間,於微以為是幻覺,那種她起床,看到他跑步回來的場景,她也幻想過。
傅北淮也看了眼從樓上下來,包的像粽子一樣的於微,冷著臉,掃了眼傭人的道:“豬肝粥呢?還沒好嗎?”他的語氣冷硬,但說話的時候眉眼是溫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