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的淚一直順著眼角流到自己的耳朵裏,心裏。
真是可笑,就在今天,短短幾個小時裏,自己的身體已經承受了來自冷雲天的兩次摧殘。
更為可笑的是,現在她和他正在飛機上,正置身於厚厚的雲層當中。
終於冷雲天結束了這場角逐。
他翻身向下,直接進了隔壁的小衛生間裏衝澡。
白依依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臥室天花板上猶如小小滿天星辰的燈光。
感覺自己的魂兒都出竅了。
身體上和心理上的疼痛都已經麻木。
冷雲天在出差之際都不忘記把自己擄來,放到身邊,隨時羞辱。
白依依知道,他心裏的恨意沒有隨著時間的改變而變淡,而是越來越深。
冷遠山一天臥床不起,自己的父親一天不知所蹤,冷雲天就要把這種積壓在心裏的恨都統統轉嫁到自己身上,誰讓自己是白盛業的女兒,誰讓自己是那個罪人的女兒!
白依依知道,和冷雲天出國的這周,意味著自己將要過著和離婚前一樣夢魘般的日子。
她已經努力想要擺脫他了,可惜繞來繞去依舊被饒進了他的圈子,居然被他使詐簽下了那樣狗血的協議。
此時的白依依腦子裏隻想著回國之後尋求法律援助,徹底擺脫這個惡魔。
洗完澡的冷雲天叫來了隨機攜帶的女傭,交代她給白依依把肩膀包紮好。
白依依任由女傭給自己包紮,靈魂早已出竅。
女傭暗自腹誹,這兩人剛才該是有多激烈啊,居然把肩膀都咬了,看著整齊的齒印,女傭癟癟嘴,難道不該是女人咬男人嗎?
在私人飛機上經過漫長的煎熬,終於著陸了。
而此時已經距離自己離開A市十幾個小時了。
抵達了冷雲天在倫敦這邊的私人別墅,白依依第一件事情就是向冷雲天申請手機。
冷雲天有些疲憊了,打著哈欠,把白依依的手機扔給她。
他現在才不怕白依依會向什麼人求助呢,一來,白依依好麵子,現在被作為前夫的自己擄走,本來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兒,二來,即便她想要告訴別人她的處境,也隻能是山高皇帝遠,沒人能管的了。
所以冷雲天在拋給白依依手機之後,兀自上樓休息去了。
現在是倫敦上午的九點多,冷雲天長途跋涉,而且在飛機上絲毫沒有得空,現在隻覺著疲憊。
冷雲天帶來的中年女傭給白依依把行李拾掇好,就和廚子去就近的超市采購食材去了。
偌大的英式別墅裏,就隻剩下了拿著電話的白依依。
她快速地給安娜撥通了電話。
誰知剛剛接起電話,裏麵就傳來安娜狼哭鬼嚎的聲音:“好你個白依依,我還以為你今兒被壞人給綁架了,你好好的關什麼機,從早晨到現在你已經走了十幾個小時了,我和冷昊天找了你大半夜,就差報警了。”
白依依極力抑製住想要流出來的眼淚,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
她聽到安娜的聲音好親切,她一直在飛機上,隻覺著漫長,都不知道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倫敦是大白天,她根本就沒想到A市已經是大半夜。
自己走了十幾個小時,安娜該有多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