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高興……你不高興。怎麼,跟王總吵架了啊?”虹姐笑著說道。
我說:“沒有呢,我哪裏不高興,你不見我興高采烈大口大口喝著美酒啊!”
“別喝太多了……回去吧。”虹姐說道。
“知道,去忙你的事吧。”
“聽姐的話……別喝太多酒。”
“謝謝虹姐。”
“我們……其實做姐弟,挺好的,是吧?”虹姐咽下一口茶,笑著說道。
我說:“那你說做什麼好?做野鴛鴦更好?”
“沒正經!”她嗔罵道。
我笑了笑說:“來,我敬你一杯,祝福你們恩恩愛愛白頭偕老!”
“別再喝了?”虹姐說道。
我說:“怎麼了呢?難道你不想接受我的祝福呢?”
她隻好敬了我一杯。
我迷離著眼睛問虹姐:“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兩走到一起,你說結果會如何?會有很多人要拆分我們麼?”
虹姐想了想,問道:“你跟王瑾是不是出問題了?難道他們家人……不同意。”
“你沒正經!我現在是在問你問題,你幹嘛要問我跟王瑾……”
虹姐看著我盯著她看,低下頭玩著手指甲:“其實我覺得我們很登對的,我也會對你很好的。就像你一樣,能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最親愛的女人,我也能。怪我沒有福氣……”
“唉,過了就過了!現在想起來,徒增難受……不去想不去問。往前看吧,好好經營你的婚姻,浪子回頭金不換,他一定會是最好的丈夫的。”我對虹姐說道。
“謝謝你,楊銳。”
虹姐起身去恭送客人之後,我們這桌又嚷開了,大喊著喝酒。喝到後來,鄭經理等幾個人幾乎是被抬著出去的。我和李靖開始是阿信攙扶著出去,最後阿信也頂不住了……
還好,子寒還在,子寒送李靖阿信上了計程車,接著扶我上了她的寶馬。覺得腦袋還挺清醒的,不過……這副軀殼已經不聽腦袋的指揮了。
“喝那麼多酒!”子寒幫我把襯衣的兩顆紐扣打開,說道。
“高興要喝酒,失意,當然更要喝酒……你小姑娘一個,你懂什麼啊?子寒,煙呢?煙在哪裏?”
子寒發動車子說道:“我哪裏有煙?”
“剛才我明明拿煙出來了啊!放哪裏了?”
“你手上那不是嗎!”子寒拍著我的手說道。
我點上煙,笑了笑說道:“子寒,你說,結婚意味著什麼呢?”
“對婚姻的感悟,因人而異,你的老婆……身份跟我們不同,注定你比任何結婚的男人有壓力。”
“你說能有解決的辦法嗎?”
“解決的辦法就是,忍。慢慢的,你就習慣了。”
“忍?不錯不錯,一個字就解開了我的煩惱!我忍!”
子寒說道:“對,就是忍。做個木頭人,不恨不癢不痛不惱不怒,任別人如何說你刺激你。”
“聖人才能做到。”我打開車窗彈煙灰。
“我怎麼能做到?”子寒突然問道
子寒怎麼能做到?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沒有為子寒的煩惱想太多,我很自私自利。我開始為自己的煩惱著想了……
當初辛辛苦苦,和魔女說好幹掉棗瑟王華山,還有她兩個哥哥。等把這些人弄死後,我們就能過上安心的日子,當然,她父親如果能回來,那最好不過。
現在呢?故事非常完美,完美得讓人難以置信。
那為什麼我的煩惱卻比以前的多呢?為什麼呢?他們家族的所有人,沒有人願意接受我,嫁給我真是掉價啊!
“小洛,別亂想了,愁眉苦臉的!我想,你該證明自己,讓她爸爸看到你是一個人才!”子寒安慰我道。
我說:“謝謝你。”
“你要過去眼鏡店,我會辭職過去幫你的,你放心。”子寒說道。
我搖搖頭說:“眼鏡店規模並不是很大,我自己能做好的。”
“不!我就要過去幫你!”子寒盯著我,言之灼灼。
“看路啊開車……等王霸天如何安排後,再討論這個問題吧。”我說道。
子寒問我道:“現在是不是有著一種像是寄人籬下的難言之隱?”
我歎氣說道:“不知道誰跟王霸天說我是小白臉,王霸天認為我是靠著王瑾吃飯的。有口說不清,億萬給我的工資,提成,獎金,都成了王瑾的施與。看了看鏡子,確實如此,這張臉長得真的像是個小白臉。”
“所以啊,我們才要證明給他看啊!”子寒給我加油道。
“嗯,我知道了。”
子寒送我到小區門口,我下了車,她看著搖搖晃晃的我問我道:“我扶你上去!”
我轉過身子對她招招手說:“不用了!我自己能……能走上去!拜拜,再見,固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