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上官翱不相信了，其實其他人相信的也不多，說什麼自己學的，又突然撿了個師父，一般人哪兒有那麼好的運氣？
隻不過白晚昭說的言之鑿鑿，其他人又不好意思說什麼，也就那麼過去了。
可眼下上官翱是打定了心思要為難白晚昭的，自然不能那麼客氣，他冷哼了一聲道，“自學的？我怎麼不記得上官家有那麼多的醫書？”
白晚昭看著上官翱，口氣雖然是客客氣氣的，不過說話的時候卻沒有半點兒客氣的意思，“可能是祖父看的就那麼幾本，多餘的都沒有看過吧。”
上官翱覺得自己有些想把這個孫女直接打出去。
當然，白晚昭自己也知道自己說的有些太直白了，所以就對著上官翱笑笑道，“祖父術業有專精，不像是孫女，在武功上既然沒有什麼能做的了，隻能去看看別的東西，勉強維持一下。”
這話說的還能好聽一些。
上官翱冷哼了一聲，差點兒就忘了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上官翱微微地眯起眸子，看著白晚昭的時候目光有些逼視的意味，“你不要告訴我，你那些藥丸，還有給你祖母的那些藥，都是從書上學的。”
“當然不是。”白晚昭對這些事情交代的非常直白，“這些是我在寺廟中的時候，和一位師父學的。師父不是本朝人，隱居在山林之間。若是祖父不信，大可以去問問方丈，我是否日日出門。”
那時候的確是每天都在出門的，雖然出門做的事情是什麼不知道。
上官翱卻並沒有就這麼放過白晚昭的意思，隻是道，“你一人口說無憑，可有旁人看見？”
白晚昭沒想到今天這個時候上官翱居然會對著自己發難，雖然意外，但是也隻是微微笑道，“那祖父的意思就是，若是沒有人看見，孫女說的就是假的了？”
上官翱沒說話，不過自然就是這個意思。
白晚昭麵上的笑容十分明顯，開口道，“既然這樣，那玄天劍法開創的始祖似乎也沒人見過，難不成，也是假的麼？”
提起玄天劍法來，上官翱氣的眼睛都紅了，“你再說一次？！”
白晚昭當然知道提起這個來上官翱肯定會火大，所以也並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就隻是對著上官翱笑笑道，“祖父莫要生氣，孫女不過就是舉個例子。這沒有人看見的事情多的是，怎麼能都是假的？”
白晚昭說著說著還歎了一口氣，對著上官翱道，“祖父，其實孫女也很想讓您見一見我的師傅，可是……我都已經和師傅很多年沒有見了，就更不用說是讓您見了。自從離開了那座廟宇之後，孫女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師傅。”
白晚昭說著話的時候，還長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對著上官翱道，“孫女不過就隻是學會了師父的一點點皮毛而已，孫女也覺得十分遺憾。”
這白晚昭自己都感慨自己沒有學的太多，上官翱就算是覺得不甘心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但是，上官翱顯然也沒有要就這麼放過白晚昭的意思，依舊是眯著眼睛問道，“當真？”
他果然還是不信。
白晚昭是裝也裝夠了，編也編的差不多了，要是上官翱還是不相信的話，她也就隻是微微挑挑眉梢，反問道，“祖父既然都不信，那還來問孫女幹什麼？”
上官翱微微眯起眸子，隻覺得更加火大了。這個孫女是最不服管教的一個，要是今天就讓她這麼離開了，自己的麵子往什麼地方放？
上官翱思及此，冷哼了一聲，正要開口發難，就聽上官竹道，“父親，晚兒素來不會說謊，而且與許多人交代過，都沒有差錯的地方，應當是真的。”
本來就是想要難為一下子白晚昭，沒想到居然會有上官竹過來插話。上官翱麵色看起來有些不悅，不過卻並沒有把上官竹的話聽進去。
在上官翱的眼中看來，上官竹就是和白晚昭一起的，兩人說的話就沒有一個可以相信的。越是這麼想著，上官翱的麵色就越是不好看，正要發難的時候，就看一個小廝跑了進來，有些跌跌撞撞的。
小廝看著上官翱，趕緊道，“老爺，大殿下到了！”
一瞬間沉魚的眼睛都要放光了，好在還顧及著自己的形象，沒有直接叫人進來。上官翱剛剛要說的話也就隻能咽下去，擺擺手道，“快請過來。”
問都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為了椋夕的事情過來的。不過，上官翱覺得有些納悶兒，不知道宇文玄辭是怎麼知道的消息，目光直接就落在了白晚昭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