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娘的晚兒長大了(1 / 3)

上官菊是清楚的記得,這個丫頭是如何用甜軟的聲音親昵的喊著自己四叔,又是如何的討人喜歡。隻是世事無常,最終竟然落得了如此

他歎了一口氣,怎麼會聽不懂上官晚昭話裏的冷淡和生硬。一道門而已,隻要想堵上不過就是隨時的事情。

不過卻也說不出什麼來,隻是覺得莫名的有些疲憊,歎了一口氣隨意的一揮手,“那便隨你吧。管家!”

管家應聲上前。

“不勞將軍費心,未來端王妃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蘇策卻搶了一句話,然後依舊是恭恭敬敬的看著上官晚昭,開口道,“今晚之前定會為五小姐辦好,暫且就先委屈五小姐了。”

擺明了說是委屈,誰的臉色看著都不好看,上官策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蘇策這人他是有過幾麵之緣的,跟在三皇子身邊的近侍,素來心高氣傲,也不見對除了三皇子之外的什麼人低過頭。現在看來,這個五妹妹的來曆可真是深不可測啊。

蘇策總算是走了之後,老夫人才算是緩過來了,也不顧之前的生硬了,主動過來和上官晚昭說話,“五兒啊,就先回蓮園住下,不行的話跟著祖母先呆著也好。等門開好了,看看還哪裏有什麼不方便的,再和祖母說,祖母都給你添齊全了。這些年不在祖母身邊可真是委屈了,現在好不容易回家了,可得好好的。”

先前這話怎麼一句都沒說?溫昭翻了個白眼。

不過上官晚昭隻是笑笑,柔聲應下,“晚兒謝過祖母。端王殿下送的東西多,估摸著也不缺什麼。隻是母親還在蓮園等著,晚兒得先回去看看母親。”

老夫人這一聽這個著急啊,可是這話說的還一點缺口都沒有。她就怕這個,就怕上官晚昭急著和他們都撇清了關係,讓她一個勁兒的著急還做不了什麼。摳門撓腮的想了半天之後才想起來先前說了缺粗使下人,開口道,“這東西多收拾不過來,你想用多少人隨便挑,賣身契你都拿著就好,也不用交給公中了。月例銀子,也不用你出了。”

還沒等上官晚昭表態呢,這蘇策一走王氏又活躍起來了,眼睛一瞪活像是能吞了上官晚昭,“這可不行!這所有的賣身契都在公中放著,老夫人怎麼能開這樣的先河呢!這不合規矩啊!”

眼見著老夫人和上官菊的目光都瞪過去了,因為今天一係列事情而心情大好的上官晚昭輕笑了一聲,開口也不知算是解圍還是把事情變得更加讓人困擾了,“晚兒多謝祖母的好意,不過晚兒記著之前封夫人說過要給晚兒送粗使下人的。”

沉魚一看這架勢,忙把圓場的工作又給撿起來了,“端王殿下總不會麵麵俱到的,若是缺了什麼,五妹妹隻要和我們說就好。”說著還扯了扯紫黛,想讓紫黛也幫忙說說話,隻是卻發現紫黛沒有什麼反應。再一看,慌了。

原本隻是看著一院子的聘禮,有王氏和沉魚的安慰還能好一些的紫黛現在看著這滿院子的聘禮又一件一件的被搬了出去,就算是在府上是個得寵的小姐,可也畢竟就隻是在府上而已。這一會兒看著淚眼婆娑的,沒像是清苒一樣直接哭出來就算是好的了。

好在於接話和圓場的人也還是有的,椋夕見狀接過了話去,“端王殿下總不會連廚子也送過去吧?五妹妹且不說,九妹妹和二嬸娘是吃慣了府裏飯菜的,總不好突然換了口味不是?”

上官晚昭也沒有什麼要鬧得太僵的意思,隻是回頭看了溫昭一眼,然後點頭就算是應聲了。上官菊這一次十分有先見之明的對著王氏一眼瞪了過去,冷聲,“你還想說什麼?”

王氏被這一眼瞪得瑟縮,隻能是低頭不語,算是認了。

這王氏安生了也就算是都安生了,老夫人長出了一口氣,上官菊的口氣聽著也輕鬆了不少,“那就這樣吧。都折騰了一上午了,想來也都累了,都回去歇著吧。”

各人也就都行禮告退了,臨走的時候看見了老夫人欲言又止的樣子,上官晚昭想了想,還是上前去輕聲道,“祖母的腿病,還要小心照顧才是。”

也不等老夫人有什麼反應,上官晚昭就又重新行了禮,帶著兩個丫頭往前麵不遠等著的溫昭身邊去了。老夫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頓時心情就覺得愉快了不少,這也就是說明,還沒有到什麼太不可挽回的地步不是?

好在這丫頭雖然看著不同與往日了,但是也終究還是關心自己的,還有能把關係處理好的餘地,這樣就好。

不過可能要讓老夫人失望的是,上官晚昭不僅一點關心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是極其商業的打算著這一次的多言。就算是這府上的人一個個都心思叵測,但是單槍獨馬挑一整個將軍府還是有些費力的。還不如先拉攏幾個人,即便是不能作為助手,也不要耽誤事才是。

等她把最冥頑不靈的處理了之後,再來處理其他的也不遲。

可惜了她現在曾經發生過什麼都記著了,這些人欠下的都要一點一點的還上。

不過上官晚昭稍微攏起了眉頭,似乎是意識到了一些不太對的地方。

不,很多不太對的地方。

蘇策方才說的是時隔兩年,今日是五月初十。然而她清楚的記著,五月初十的第二天,她上山去采藥,才遇見了這人,是五月十一把他的腿接上。而五月初十,是她偷了他的雪山玉的那一天。

深吸了一口氣,隻希望自己是想的太多了。

不過,那一天的腿傷是一定沒有問題了,後來還能出征,就怎麼看都不是那一次的事故。既然這樣,那就是這一次她在邊境看見的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傷,才能讓太醫下了這樣的診斷?

容貌盡毀,子嗣無望,半身癱瘓,就連醒來後能不能開口說話都未成定數。

她記得那一天是看見了大夫走了之後她才離開的,但是後來在城門口,也的確是隻見到了蘇策和他兩個人。她腳下的步子有些雜亂,呼吸也有些急促了起來。莫不是,那一天見過之後在路上又遇見了什麼埋伏?再次受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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