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總算回來了(1 / 3)

上官家看著輝煌,實際上是個實打實的吃人的地方,老爺為了保護小姐特意送出來了。現在是回去了,要是還是像是那小兔子的模樣,恐怕到不了嫁人的那一天,就要被人吃幹抹淨了。

“要是現在依舊作數,那還真是浪費了父親送我出來的心思。”

“這老奴就不知道了。”柳媽聽著話皺起了眉頭,接著說,“當年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明明正是三皇子回京的時候,怎的老爺還偏要送小姐出來了。而且這兩年裏老老爺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現在突然老老爺要讓小姐回去,恐怕是也想到三皇子居然會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

“他怎麼了?”上官晚昭對那天看的那一眼還是覺得很有興趣的。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在有麵具遮擋的時候還能看著就奪了人的心魄。

對了。上官晚昭突然想起個人來。

“小姐恐怕是一直在廟裏也沒有什麼消息傳進來,小姐離京的那年,三皇子主動請纓去邊疆征戰去了。本以為要個三五年的,沒想到不過就是兩年,邊疆大捷,三皇子回京的日子也就把我們晚了幾天罷了。”柳媽絮絮叨叨的念叨著,“這人還沒回來就給了府邸和封地,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麼賞賜呢。”

這樣麼。

上官晚昭不再多問了,依舊是靠著車窗閉目養神,想起了個人來。

當年還什麼都不會的時候去偷襲清苒,那個男子也是戴著麵具的。強吻了她一次,後來又來騷擾了許多次,就再也沒有見過蹤影。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但是的確是除了她和清苒之外唯一一個知道她做過這件事情的人,她還是覺得不放心。不由得就攏著眉頭,隻是那時候也沒有什麼機會去探查,一直都不知道這人是什麼人。

不過之所以叫她回京,表麵上看著應當是因為三皇子回京,勢力大漲而且又有了威脅,所以怕不認賬受了牽連才對。而且不是她的父親叫的,而是老將軍,顯然看著這裏麵的事情不簡單。老太太原本看著不是個好惹的主,想來嫁的人也肯定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這出地方是母親選的,和京城的距離不遠不近,她們的速度應該要五六的樣子。這是第二天,上官晚昭記憶裏完全沒有離開了京城之後的地形地貌,但是卻還是輕易的發現了一點小問題。她卻也不聲張,就隻是閉目養神,等著到歇腳的城鎮。

蓮華和柳媽見她休息也不說話,正是夏日,柳媽心疼她怕她覺得煩躁,緩緩的給她扇著扇子。她偶爾會眨眨眼睛看看人,然後再收斂回去。

記憶裏的話,柳媽是從小陪著她長大的,打小母親的身體就不好,一直也都缺席了她整個年少。一直都是柳媽陪著她長大,所以心疼她相信,說的一切也都相信。

隻是那趕車的車夫卻讓她有很大的興趣,原本是想要等到動手的時候再打探些什麼的,但是因為車上還有兩個人,鬧得太大總是會留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你們留在車裏就好,我出去透口氣。”跟這兩個人交代過了之後,上官晚昭就出了車外,在車夫旁邊坐了下來。

方丈在見了她第一麵的時候就說過,她心中戾氣太重,恐怕以後是攔不住的要造殺孽。可是她不怕報應,什麼報應都不怕。就隻要,身邊的這些人都能好好的活下去,平安喜樂,她背上再大的殺孽也不要緊。

反正,已經死過一次了。

趕車人隻是看了她一眼,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表情也不像是下人的諂媚,就隻是淡定的打招呼,“五小姐。”

她出來了這麼久都快要忘了這排名了,倒是突然也好奇起來了。一時也就沒有再向車夫搭話,而是自顧自的想著她那些還不曾見過的姐姐妹妹,一共九人。除去了見過的老三椋夕,老二上官策,以及九兒和清苒之外,應該還是有四個人沒有見過的?她倒是不好奇別人,就隻是好奇那個沒有見過麵的大小姐而已。

聽說名字是叫沉魚,沉魚落雁的意思。那是上官翱嫡出的上官菊的嫡女,算是正兒八經的上官嫡女。

“一路趕車可還辛苦?這路途遙遠,真是讓人覺得勞累。”上官晚昭隨口和他搭著話,往後閑散的靠在了車廂上麵,不過雙手卻攏在一起,在那一直沉寂在她腕上的胎記上點了點。

“五小姐說的是哪裏話,這都是奴才的本分。”那車夫也不覺有他,隻是扯了扯韁繩,似乎這馬車走的更快了一些。

上官晚昭燦然的笑,口氣裏也聽不出什麼陰陽怪氣來,就隻是帶著孩子一樣天真的感慨,“果然上官家的人都是忠誠的很呢。”

這話說的挑不出毛病來,車夫也就隻是陪笑了幾聲,依舊沒有感覺出什麼奇怪來。畢竟一個在府上就被忽視,現在又在廟裏住了兩年,看著更柔弱的丫頭,實在是讓他生不起什麼警惕來,“那是自然的。”

不過,上官晚昭還是很喜歡這種誰都對她沒有警惕的樣子的。

因為越是這樣的忽視,就越是能夠讓上官晚昭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比如現在,她手裏已經拿穩了一些東西。

“就是可惜了,對上官家的忠誠,不知道是對著哪一位主子呢。恐怕我這麼跟老伯你走下去,不是回家,而是一路向西吧。”

這個時候車夫才後知後覺的起了疑心,皺起眉頭看了依舊是帶著淺笑的上官晚昭一眼。原本看著還算是平和順眼的臉上漸漸的出現了沉重的情緒,眼睛也微微眯起,帶了些許的殺意,“不知五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上官晚昭彎著眉眼看著對方,帶著天真的笑意,四目對視,一個女孩子氣勢竟然也沒有弱給這個壯漢。

“我說的意思還不夠明白麼?這條路恐怕不是帶我回京城的路,而是送我去西天的路吧。”上官晚昭輕聲的說著,不想要驚動裏麵的兩個人。

那車夫有些緊張的拉緊了手裏的韁繩,另外一隻手不動聲色的挪到了身後,沉聲問,“五小姐這是開的什麼玩笑?奴才可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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