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項星上,丹道比試已經正式開始,玉、金兩人已經出場。在帝府內廣闊的演武場上,古升命人用人品玉晶搭起了兩排三丈高、五丈寬、十五丈長的兩座看台,看台表麵覆蓋著一層兩指厚的神品玉晶,兩座看台中央,還有一座圓形的擂台,也是一招這樣的方法布置,此刻,金品修和玉品修分別站在擂台上,相隔不過五丈。單是這看台和擂台的闊氣,就足以讓人瞠目結舌了。古升說的很好聽:來的人都是仙界的頭麵人物,這看台,自然要和他們的身份相符。與會者都很高興,卻不知這其中還有古升的另外一重意思:前來觀禮的人,都是來自五方仙帝境內的,說不定有哪個仙帝的眼線,他借著這個機會,向整個仙界展示自己的財力!畢竟不管到了什麼時候,有錢都會好辦事的。反正鋪成兩座看台一座擂台,到會觀禮的人都是一方大豪,不會有誰這麼不顧身份,從地上掀起一快神品玉晶來吧?又丟不了,隻不過被他們踩到腳下一陣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古升很看得開。
金品修和玉品修站在擂台上,以往一直見了金品修就怒目相向、暴跳如雷的玉品修,今天卻十分儒雅,看也沒多看身邊的仇人一眼,隻是淡淡望著正前方,等待著比試的開始。他一身布衣,雙手背在身後,兩隻大袖在風中一飄一蕩,白須迎風,麵色恬靜,一幅神仙模樣。反觀金品修不停的看看一旁的玉品修,心中不斷的嘀咕,今天這家夥是怎麼了?和以往大不一樣。這樣的變化,讓他有些無所適從,心中竟然莫名其妙的荒了起來。兩人身後,分別隻能著自己的助手,金品修身後七人,乃是他那已經聞名仙界的七個徒弟,已經在懷仁堂坐堂主治數百年了。玉品修身後,卻是三個名不見經傳的孩子,他的三個幹兒子女兒。
“師傅、師傅?”金品修後麵的七個徒弟,看到金品修不斷的朝玉品修那邊張望,不禁出言提醒。金品修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點了點頭,目視前方。玄聖仙帝和古聖仙帝相互謙讓了一下,還是由玄聖仙帝站起來巡宣布:“丹道比試,現在開始。”“咣!”緊跟著旁邊一個仙官敲響了一麵銅鑼。玄聖仙帝的聲音不大,卻並不被銅鑼的聲音所掩蓋,依舊傳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裏,也沒有絲毫的外泄,傳到演武場意外的地方,這一份功力控製的火候,實在是令人敬佩。鑼聲一響,就意味著“鳴鑼開戰”了,玉品修一改往日的作風,淡淡一笑,抬手對金品修說道:“你來者是客,你先出題吧。”金品修本想謙讓一下,突然心中一動,改變了主意。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狡猾微笑,暗道你故意和我謙讓,瞪著我也和你客氣,你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先出題,先聲奪人。哼哼,我偏不上你的當。金品修在身後眾弟子驚訝的目光之中,毫不客氣的點頭說道:“那恭敬不如從命。”一點分度都沒有,七個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納悶:師傅今天是怎麼了?
“你聽好了,僵枯之毒、化生之毒再加上十三隻七爪蛛煉成的毒粉,用生臘逐層包裹,製成毒丸,該如何來解?”金品修盯著玉品修的臉,果然聽到僵枯之毒得時候,玉品修的眼角猛地一抽。詭計得逞,金品修十分得意,一揮手,身後的一名弟子端出一個組紅色的托盤,托盤上白這兩枚紅色的藥丸,正是剛才所說的那種混合毒藥。玉品修點點頭,淡淡說道:“這六千年你果然沒有白活,這用毒的手段,更加精純了,若是再被你害上一回,隻怕我就是有九條命也活不下去了。”金品修臉色一變:“你要是覺得解不了,就趕快認輸,胡說些什麼!”玉品修道:“我還想試試,不用這麼急著認輸。”他看了看兩枚蠟丸,觀察了一下說道:“每一層生臘都有五根頭發絲那麼厚,恰好是三天時間才能融化,裏麵一層的毒藥此能發揮作用。第一層的僵枯之毒,讓人周身如同枯枝,不能動彈三天之久,單是這一層毒,九成九的人,沒有人救治,必死無疑。但是若有人救治,那就不同了。三天之後,化生之毒發作,化掉身體內所有的仙元,成了廢人一個——甚至連僵枯之毒餘下來的毒性也能化解。”他看了金品修一眼:“這一點我深有體會。”金品修哼了一聲:“快些準備戒毒吧,說那麼多做什麼。”玉品修沒有理會他,接著說道:“這個時候,最後最致命的七爪蛛毒粉突然發作,封喉索命,立時便能致人於死命!”玉品修搖搖頭:“再無解救之法——好狠的心思,這樣的毒藥,虧你也能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