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儒雅風度的金品修看到暴跳如雷的玉品修,並不意外,冷笑一聲說道:“果然又是你,這一次你又靠什麼把戲騙了古聖仙帝陛下?讓我猜猜,來來去去不外乎那麼幾種:解毒、治病。怎麼樣,我猜得對不對?”“你!”玉品修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大門說道:“你這個人麵獸心的小人,你給我滾!”金品修微微一笑:“這裏似乎不是你的宮殿,怎麼處置我,還要陛下說了算。”玉品修朝古升一拱手說道:“陛下,您千萬不要被他蒙騙,他找來的解毒和治病的人,都是實現安排好的,他的那些藥方,您隨便找一個丹道一問便知是真是假。”古升看了看兩人,突然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說道:“你既然說他是個假的,可是朕怎麼知道你是真的?”金品修言道:“這還不簡單?我懷仁堂的金字招牌仙界聞名,隨便找個人都認識我金品修。”古升擺擺手:“朕不是這個意思。朕是說你們兩個的丹術——玉品修和你,究竟誰的丹道造詣更高呢?”金品修一愣:“就憑我懷仁堂金品修的金字招牌,陛下還不相信?”古升微微一笑:“金老名聲在外,朕自然相信,不過朕和玉老相處時間也不短了,也覺得他不是您所說的那種狡詐之人,所以……”金品修歎息一聲道:“唉,陛下已經徹底被他蒙蔽了,罷了,我就和他一較高低,讓陛下分清楚馬嵬和馬鬼。”古升嗬嗬一笑,看看玉品修問道:“玉老,你的意見呢?”
玉品修在此刻,已經從剛剛見到金品修時的憤怒,變得平靜了,他不屈的看著金品修說道:“他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什麼條件?”“我要當著全仙界的人,和他比試丹道!”古升馬上答應:“好!朕答應你。”古升轉向金品修:“金老,您應該更沒什麼可怕的吧?”金品修臉上神色有些不自然,哼了一聲道:“哼,我有什麼可怕的。”古升拍掌道:“既然如此,那朕就把這神玉髓作為這一次比試的彩頭,獲勝者,可以得到這品神玉髓。”金品修連忙說道:“此話當真?”古升微微一笑:“君無戲言!”“好!老朽這就回去準備,請陛下代為邀約仙界眾人作證,我要在全仙界的麵前,撕下他的畫皮!”玉品修仰天一陣長笑:“哈哈哈……金七,六千年了、六千年了,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有人為我主持公道!你真的自信能贏我嗎?哈哈哈……”金品修被人喊出當年的諢號,頗有些不高興,再也沒有剛來時的儒雅,狠狠地瞪了玉品修一樣,朝古升一抱拳,轉身走了。
玉品修低下了頭,半天沒有說話。古升輕聲問道:“玉老,您沒事吧?”玉品修抬起頭來,老淚縱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機未到。天理昭昭,回複往返——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多些陛下成全!”玉品修五體投地拜倒在階下。古升連忙放出一道仙元,將他托了起來:“玉老塊跨請起,你這事做什麼呢。”玉品修道:“我知道陛下是有意成全,讓我在整個仙界麵前,將他擊敗,還我清白。”古升的確是這個意思,因此才提出比試丹道。“陛下,難道不想知道,我們當年究竟有什麼恩怨?”古升看了看玉品修:“玉老若是肯說,朕自然願意聽。”玉品修歎了一口氣,回憶的閘門打開,積鬱在心頭幾千年的心結,終於打開了。“六千年以前,我剛來仙界不久,經營著一家藥行,靠著自己的丹術,藥行也小有名氣。我給藥行起的名字是懷仁堂,意思是心懷濟世之仁。有一天,來了一個病人,求我診治。我花了三天時間將他身上的傷一一治好,他這才向我瞎掰說明了原委。原來他也是一名丹道,因為聽聞我的大名,有些不服氣,故意將自己弄成這般模樣,想要考驗一下我。那些傷勢或者刀兵所傷、或者水火所傷,或者是術法所傷、或者是毒物所傷,錯綜糾葛、十分複雜,本是極難醫治,卻不料我三天功夫就將他治好。他很是心服,便要拜我為師。說實話當時仙界,肯苦心鑽研丹術的人少了,大家都在追求力量的提升,誰肯學這不能用來打殺的丹道?我遇到他——肯將自身致殘來試驗別人丹術,真有一種知音的感覺,因此並沒有收他做徒弟,反倒是成了好朋友,一同鑽研切磋丹道。他告訴我,他叫金七!”說道這個名字的時候,玉品修的聲音中,充滿了怨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