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裏找到他的?”古升問袁祖。“就在店外不遠,這老騙子還優哉遊哉逛街呢!”玉品修怒道:“什麼逛街,我在往回趕,回來救治你們師妹。”古升拍拍袁祖:“讓我來問問他。”自從上次“試探”之後,袁祖對古升十分尊敬,他的話不敢違抗,鬆開了手放了玉品修。袁祖一鬆手,玉品修急忙往屋裏鑽,古升擋在他身前:“你要去哪裏?”玉品修著急的說道:“快,把這個給淩月霜,可以吸出她臉上的毒血。”玉品修拿出一大摞的綿紙,這種東西在仙界可是真不好找,仙界的仙人們要紀錄什麼東西,都是使用玉版,既方便、容量又大,也不知他是從哪裏找來這麼多小山一樣的綿紙。古升將信將疑,不過至少這個辦法應該管用,他把袁祖叫過來,讓袁祖送進去。袁祖特意叮囑古升:“不可讓這老賊逃了!”“你!”玉品修大怒,古升連忙點點頭,打發走袁祖:“有我在你放心吧。”
“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古升看著玉品修問道。“什麼怎麼回事?你們這群笨蛋,她身中夜叉之毒,毒素已經深入內府,根深蒂固,自然要有個排毒的過程,那些膿血就是毒素,有什麼大不了的,一個個緊張的好象天塌了一般!”古升一想,似乎也有那麼一些道理,在下界的時候,他倒是也讀過一些中醫理論的書籍,似乎是有這麼一說。不過孤身還是有些不放心:“你隨我去看看。”玉品修得理不饒人:“我本就是要去看得,是你們攔住我!”古升反倒被他說的無話可說,跟著玉品修一起來到了淩月霜的房間,袁祖正在細心的用綿紙將淩月霜臉上的毒血吸出來。玉品修問道:“怎麼樣,這樣是不是舒服一些?”淩月霜點點頭:“那些毒血流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這樣吸出來,倒是不怎麼覺得疼了。”玉品修道:“我知道你很疼,專門跑了很久,才找到這些綿紙,可是有些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指桑罵槐,袁祖也隱約覺得自己大概錯怪了玉品修,隻要對師妹有好處,他便是被人罵做狗,也忍了。
古升問道:“這個排毒的過程,還要多久?”玉品修說道:“還要有一段時間,等到第三粒仙丹服下,還會有一個排毒的高峰,過了這個高峰,就快複原了。”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六個時辰,該服用第三粒仙丹了,淩月霜臉上“溝壑縱橫”,布滿了裂痕,即便是說話的時候,扯動臉部,都覺得痛如刀割,何況這枚仙丹這麼大,要張大了嘴巴吞下去,頓時疼得她眼淚直流,她卻硬生生的忍著,一聲也沒吭。袁祖心疼不已:“你不能把仙丹煉的小一點。”玉品修也被淩月霜的硬氣折服,對於袁祖的指責,也沒有出言反駁。
服下了第三粒仙丹,果然如玉品修所說,小半個時辰之後,臉上的毒血突然多了起來,一股股的毒血不斷的向外冒,看的古升都有些難受。他突然問南勇:“誰這麼狠心,下此毒手!”南勇怔了一下,不隻有什麼難言之隱,最終還是要了搖頭說道:“這真是無妄之災,一言難盡哪!”看到他不願多說,古升也沒有多問。夜叉之毒在仙界並不出名,因為這種毒素其實就是把人變得和夜叉一樣,並不能致死,沒有人會為了把人變醜大費周折煉製這種毒藥,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
毒血又流了一個時辰,漸漸的止住了,淩月霜的臉,開始慢慢的恢複了,半個時辰之後,相比之前,已經大有好轉。玉品修伸了一個懶腰:“好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再服下第四粒仙丹,應該就可以複原了,我老人家累了,要回去休息,不許打擾我!”這一次,沒有人反對,袁祖和南勇畢恭畢敬的把玉品修送出去,臨走之前,玉品修瞥了袁祖一眼,冷哼了一聲,這才離去。這老頭就和孩子一樣,還記仇呢。玉品修走後,古升也跟著回去了,袁祖和南勇留下來照顧淩月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