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淳於又及又在如癡如醉的看著誘人的莫花,身後一聲河東獅吼:“好哇,我說你最近怎麼總來荷塘,原來蓮花成精,在這裏勾著你的魂呢!”淳於又及剛要回頭,耳朵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劇痛,淳於夫人怒火衝天,揪著淳於又及的耳朵,指著他的鼻子一陣大罵,淳於又及的貼身衛士,尷尬得站在後邊,不知道是應該上前勸解,還是應該躲開,以免淳於又及尷尬。
這一晚上,整個桎梏山雞飛狗跳,淳於又及這一次顏麵掃地,打翻了醋缸的淳於夫人又哭又鬧,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差一點便找上了古升的門,要來羞辱“小妖精”莫花。淳於又及又是磕頭求饒,又是跪地作揖,就差三叩九拜口呼萬歲姑奶奶了。百般招數用盡,生生拉住淳於夫人,這“家醜”才沒有外揚。不過這麼大的動靜,整個桎梏山,誰不知道啊!鬧騰了一夜,淳於夫人第二天一早,怒氣衝衝的把門一關,將淳於又及趕出了家門。
淳於又及在門口跪了半個時辰,精疲力竭,無奈之下,隻好去了府衙正殿,一眾管事早已經候在那裏,等候他處理公務。看到淳於又及一臉的憔悴,不禁暗暗偷笑,淳於又及看在眼裏,又不好發作,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卻不知怎的,心中冒起一個倩影,一夜折磨,也不能消退他的相思之情……淳於又及一陣愕然,難道自己真的深陷情網了?
紫貂在莫花門外守了一夜,她布下了一個隔音針法,莫花在屋內睡得很香,紫貂生怕淳於夫人來找莫花的麻煩,因此全副武裝,看守了一夜,還好淳於夫人沒有打上門來,天亮的時候,她也鬆了一口氣。古升一出門,正要遇見紫貂。“你怎麼了?”紫貂擺擺手:“沒事,我沒事。”古升拉住她:“你昨夜是不是看熱鬧去了?”“看熱鬧?”紫貂愣了一下,古升詭異一笑:“淳於又及和他老婆……”紫貂恍然大悟,連忙借坡下驢:“沒錯沒錯,嗬嗬,真有意思。”她傻笑了兩聲,敷衍過了古升,轉身回房睡覺了。古升看看她,搖搖頭:“怎麼回事?”
不管怎麼說古升現在還是鐵柵獄的副獄領,日常的公務,還是要做的。古升來到正殿的時候,一眾管事看著不住走神的淳於又及想笑又不敢笑,尷尬之極。反正已經和淳於又及鬧翻,古升才不管那麼多呢,一進門便哈哈一笑,朝大家一拱手:“哈哈,淳於大人昨晚睡得可好?”眾人麵上一陣尷尬。誰都知道昨晚上發生了什麼,古升這麼說,不是明顯諷刺淳於又及的嗎,兩人關係已經勢同水火,看來這一次又要爆發一場大戰,關遠山最是油滑,想個借口要借故溜走:“哈,兩位大人,卑職想起來還有一樁緊急公務要辦,先告辭了……”出人意料的,淳於又及這一次竟然沒有對古升發火,反倒苦笑一笑,和顏悅色地說道:“古大人,您就別挖苦我了,家有悍婦,男人之苦……唉!”
不光是三名管事,連古升都愣住了,古升以為自己聽錯了,淳於又及什麼時候和自己這麼推心置腹了?他看看另外三人,然後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古升便是這樣,人何以對我,我以何待人。淳於又及對他排擠傾紮,他也毫不客氣地反擊,可是淳於又及這樣一服軟,他也不好意思再對人家凶神惡煞。“這……”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幹笑兩聲應付了過去。“唉,還是古兄這樣,孑然一身、無牽無掛的好,高興時與眾兄弟明月對飲,悲痛時有紅顏知己紅袖添香,真是快哉!”
偌大的正殿內,鴉雀無聲,多有的人都驚訝得看著淳於又及對古升“苦訴衷腸”,古升自己更是不斷的尋思:我沒有揪他的小辮子吧?
淳於又及可能真的“有感而發”,不過還沒有說完,殿外一陣氣息傳來,古升和淳於又及一起變色,連忙出迎:“仙主大人駕到,快出去迎接!”驕天站在殿外,神色有些古怪,他訓斥了眾人幾句,便將古升獨自叫到了房間內。“你和淳於又及是怎麼回事?看你們好像多年的老兄弟一樣,他竟向你訴苦?”古升苦笑:“大人,我也莫名其妙——昨夜淳於大人家裏的母獅發威,一晚上桎梏山雞犬不寧,今天早上便成了這個樣子,我一到正殿,淳於大人對我真是推心置腹,一口一個兄弟,弄得我也莫名其妙!”驕天一皺眉頭:“有這等事情?”他展開萬界眼一看,不禁笑了:“古升,看來這一次你要謝謝紫貂了。”他把事情的經過和古升說了,古升大怒:“您先等著,我去把那死丫頭揪過來!”驕天攔住他:“且慢。我這次來還有正事,你們這些雞毛蒜皮的家務事,我也管不了,別當著我的麵說這些。”古升正色問道:“是不是昭聖仙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