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外宿都是要提前打報告的,現在擅自出去不符合規定,隻得暫時回宿舍。
這一晚,陸青崖可謂極其煎熬,睡是睡著了,但做了個噩夢,林媚帶著眼鏡兒坐飛機頭也不回地返航了。
夢太逼真,搞得他醒了就沒再睡著。
起床抽了支煙,好容易熬到淩晨五點,立馬換了身衣服,拿上沈銳的車鑰匙離開了營房。
到銅湖花園,輕手輕腳地開了門,把兩邊的臥室門都開了一條縫,都還睡著。
他去浴室洗了把臉,動作輕緩地到林媚所睡的床上坐下,低頭看著她。
她睡覺特別規矩,是時候盧巧春為了怕她掀被子,特意拿布條纏住她的腿。所以一晚上翻身很少,基本一個姿勢到亮。
他伸手,很輕地碰了碰她的臉,笑了一聲,在地板上坐下,背靠著床,打盹兒。
不知道過了過久,一隻手輕輕搡了搡他的肩膀。
“陸青崖?”
猛地睜開眼,對上林媚的目光。
窗簾外透著晨光,已經亮了。
林媚剛要話,他“噓”了一聲,抓著她腕子,一翻身就上了床,把她壓在身下。
四麵八方都是他的氣息,洗淨曬幹的,衣服上的洗衣粉的香味;靠近時些許的煙草味。
陸青崖手指把她額頭上的碎發拂開,粗糲的手掌捧著她的臉,低頭便吻下去。
撬開了齒關,舌尖伸進去含著她的,吮得有點疼;手掌揉在胸前,也有些重,有些疼,讓她整個人處在一種還沒反應過來的興奮之中。
都快喘不上氣了,她往後退,輕輕推一推他。
陸青崖腦袋退開,底下卻故意緊挨著她,“想我沒?”
林媚不話,瞅著他笑。
陸青崖明白她的意思,“……真對不住,昨在執行任務。”
“把我們忘了?”
陸青崖老實承認:“……忘了。你落地了也沒跟我發條消息。”
林媚笑,“電視裏不是老看到麼,執行任務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把目標給嚇跑了。”
陸青崖笑了,“手機都是靜音。”
林媚看著他,“那你,我是不是該懲罰你?”
陸青崖下巴蹭著她肩膀,“林老師得對。”
“怎麼罰?”
“林老師決定,我是學生,都聽你的。”
林媚推他一掌,“這就沒誠意了。”
“有誠意啊,你,我一定照做。”
林媚思索片刻,“……那中飯就你做吧。”
陸青崖笑:“我敢做,怕你們不敢吃。”
林媚抬手摸他腦袋,輕聲:“眼鏡兒有個同學,爸爸是開餐館的,有次眼鏡兒去那個同學家裏玩,回來特沮喪,我問他怎麼了,他,是不是他這輩子都沒機會吃到爸爸做的菜了……”
陸青崖沉默。
林媚笑看著他,“不至於吃死人吧?”
陸青崖低頭,嘴唇輕輕蹭著她耳下那一塊,“……你這是攻心,犯規。”
“是嗎?”林媚聲地。伸手抱住他的肩背,讓兩個人身體挨得更緊。
漸漸地出了汗,被子蓋不住了,被他一腳踢到了一邊去。
色越來越亮了,悉悉索索,是她睡衣被掀開,他頭埋在胸前。皮帶的扣子硌著她,她往後躲,但被他抓住了手解開。
林媚整個人都在發燙,“一會兒眼鏡兒該起床了……”
陸青崖嗯了一聲,“不做……你摸一下……”
手被抓過去,隔著褲子。林媚像被燙了一下,手往後躲,但被陸青崖捏著,動不了。
記憶中很疼。
在沙漠的那晚上,一切是亂糟糟的。他們都是初次,手忙腳亂,她甚至沒敢睜眼仔仔細細地看過。後來也沒有別的可參考,隻覺得既然那樣疼,那尺寸這方麵的,肯定……
現在碰到,才發現自己還是有些低估。
頓了頓,手動了一下,聽見陸青崖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