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段世廷毫不客氣的吐出一口濃痰,“就他,他敢嗎!”
年輕人哈哈一笑:“說的是,在世廷你的麵前,他就算做了龍集閣的閣主,也是你座下的一條狗,隻是,這狗也有忠犬惡犬之分,厲兵器在你丹田上的那一刀,可是著實不輕啊。”
提到這,段世廷的臉色頓時冷到極致。
丹田被毀,是他受過最大的奇恥大辱,沒有之一!
錚的一聲長響。
段世廷將身旁一人的佩刀拔出,一步步走向三刀:“你廢我修為,我現在就殺了你,以解我心頭之恨!”
隻是,當他高高舉起佩刀,自三刀身上,猛然噴薄出一股浩然刀氣。
將那把佩刀反震離手,劃過一道悠長的拋物線,刺入地麵。
“你,你還敢還手!”
段世廷捂著劇痛的手腕,難以置信。
三刀慢慢的睜開雙眼:“現在,我還不能死。”
“你是我段家最卑微的一條狗,這種事豈是由你決定的!”
段世廷吼完這一句,突然想到了什麼,“誰允許你說那麼字的,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把段宏巍的屍骨挖出來挫骨揚灰!”
段宏巍這三個字,如同一道雷霆擊中在三刀身上,使得他瞬間戰栗。
臉上閃現一陣掙紮之色,三刀終於低下頭:“抱歉。”
“哼,沒用的狗東西!”
嘟囔著,段世廷再次把佩刀撿了起來。
幾米之外,那個激化矛盾的年輕人露出邪笑,眼底滿是得逞的目光:“砍下去,隻要你一刀砍下去,那部《斬千山》刀法,還有整座段家,都是我跟父親的了!”
然而,那把刀終究沒能砍下去。
一道嚴厲的聲音猛然喝止住他們。
“世廷,世邦,不要胡鬧!”
“父親?”
年輕人疑惑的轉過頭,隨即瞳孔張開,加快腳步迎了上去,“您受傷了,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從行動處回來的段家家主。
段宏豪。
年輕人是他的兒子,段世邦。
有些疲倦的擺擺手,段宏豪說道:“沒什麼,隻是為了騙過那個許煉,我不得已用了丹田封閉術。”
“什麼!”
段世邦錯愕的瞪大眼睛,“您不是和諸多門主一起,去找李閣主理論了嗎,中間出了什麼事,竟讓您把這門功法都用出來了!?”
實際上,丹田封閉術算不得功法,隻是段宏豪偶爾學到的一門障眼法。
利用這門手段,段宏豪能夠將丹田輕傷,但在外人看來,他卻是將丹田徹底擊毀,自廢掉全身修為。
曾有過不少時候,段宏豪都靠著這門障眼法,保住了他這一身修為。
“一言難盡。”
段宏豪無奈的歎一口氣,然後把目光轉移到對峙中的三刀和段世廷兩人,“世廷丹田被廢,難免會腦筋發熱,你怎麼不勸住他,也跟著一起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