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煉凝視著他。
直到把他看到臉色慘白,許煉才道出一個好字。
許煉走到祖濟麵前,對著陳炳行了個軍禮,輕聲道:“老陳,對不住了。”
說罷,取出趙雲霆贈予他的銀色長劍,在陳炳的右胸上,輕輕劃出一道傷口。
不少人都抬起頭,小心翼翼的望過去。
然後驚呼出來:“他的心髒,竟然長在右邊!”
劍鋒極銳,割開的傷口雖小,卻深入髒腑,可以清晰看見傷口裏,是一顆深紅色的心髒。
隻不過,那顆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
發現大師與陳炳之後,許煉便第一時間檢查了他們的傷勢,大師畢竟有著五品的修為底子,即便是將其燃燒,也並沒有因此隕落,反而是陳炳……
盡管被心髒位置救了一命,卻也沒能避開死亡的厄運!
“老陳的死亡時間,是在五分鍾前,流血過多而死,如果你們發現後及時止血,現在的他,隻是重傷。”
說話間,許煉突然將長劍倒提,如同抓握匕首一般,那是在突進襲殺時的姿勢,“跟你們說這些本無必要,但廢人也是人,應該知道自己都犯了什麼罪孽。”
所有人都是一愣。
他們好端端的,怎麼就是廢人了?
然而,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便覺得視線一花。
許煉與他的劍,驟然消失。
“啊!”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刺耳的慘叫。
聲音來自段世廷身後的一名家族子弟,隻見他跪伏在地,也不見身上有什麼明顯傷口,但臉色已經慘白如紙,汗水如同瀑布一樣的滴落下來。
然後,越來越多的慘叫聲爆發而起。
所有人都是一個狀態,就跟缺了魂似的,神情空洞。
“許兵器,您不能……”
祖濟下意識就想阻止,但他剛剛開口,就看到三刀朝自己搖了搖頭。
三刀說道:“是他們罪有應得。”
祖濟怔了片刻,也隻能道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眼見著身後的人像風災掠過田地,成片成片的倒伏下來,段世廷已經嚇得不成樣子,重重咽了口唾沫,磕磕絆絆的說道:“許,許煉對他們做了什麼?”
“小事情。”
許煉的聲音如鬼魅傳來,“隻是用爾等修為,為他陪葬!”
段世廷的臉色頓時僵住。
他這才注意到,那些人的小腹位置,都有一條極窄的線。
劍鋒所至,深入丹田!
從外表來看,連一絲血珠都沒有凝結,實際上,這些人早已丹田盡毀,修為盡廢。
至於段世廷,許煉沒對他動手,顯然是把他留給了三刀處置。
“三刀……”
察覺出三刀泛出的徹骨寒意,段世廷顫抖的說,“哦不,厲兵器,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饒我這一次吧。”
三刀閉上眼眸:“抱歉。”
緊接著,一柄寒刀掠過。
段世廷隻覺得身體瞬間被掏空,所有的氣力,都如同洪水般,奔湧而出。
而且,由於三刀的修為不及許煉,這一刀下去,給段世廷給來了極其龐大的痛楚。
“啊!”
段世廷的嘶叫聲,響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