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手背都是肉……”
羅伯特反複咀嚼著林業的話,神色間,透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古怪,“林先生這話說的好,換了誰,都不能對自己的親生兒女下這種毒手啊。”
林業訕笑兩聲,不知覺間,額頭上已經滲出不少細汗。
一旁,林母則深埋著頭,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突然地,羅伯特把視線轉到林母身上。
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您身為一位母親,不知道您聽到這樣的案例,心裏作何感想呢?”
“我嗎?”
林母猛地抬起頭,又快速的垂下去,聲音細若蚊蚋,“我覺得,這樣的人,不配做那個女孩的父母。”
林業被這個說法嚇了一跳,目光閃閃爍爍,強笑的說:“也沒你說的這麼嚴重,隻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也許那對父母對女兒做出這種事,是有著什麼難言之隱呢,您說是吧,羅伯特醫生。”
“或許吧。”
羅伯特笑著點點頭,似乎不準備再繼續這個話題。
手旁有茶,林業趁機會拿起來,猛喝了一大口,甘冽的茶水滑入口腔,頓時覺得酣暢不少。
隨即,他重新整理情緒,笑道:“羅伯特醫生,犬子的手術,已經安排上了嗎?”
“不是還有幾天嗎,放心吧,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那就好。”
“對了,我記得小飛的血型,是RH型吧,這可是一種稀有血型。”
“您說的沒錯,小飛上學的時候,我一直都讓他對自己的血型保密,就是怕別人知道了,強製要求他去獻血,您不知道這些學校真的是……”
“資料顯示,林小雀也是RH血型。”
“嗯?”
正滔滔不絕的林業聽到這話,聲音戛然而止,臉上滿是尷尬的神情,幹笑了兩聲解釋道,“是,是嗎,這我倒沒有注意。”
羅伯特眯起眼眸,若有所思的問道:“林先生,林小雀不會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吧?”
“瞧您說的,這怎麼可能,那是我弟弟的孩子。”
林業一邊說,一邊擦著額頭上的虛汗,剛才那杯茶已經失效,現在的他,再次有種口幹舌燥的感覺。
反倒是旁邊的林小飛,完全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碰了林業一下,懶洋洋道:“爸,您就別圓了,聽不出來麼,羅伯特醫生早知道那是我姐了。”
“小飛,你別胡說!”
林業使勁瞪了幾下眼睛,然而,當他再次看向羅伯特的時候,對方冷靜的目光,已經到了嘴邊的解釋,終究還是咽了回去。
他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事實上,你口中的那台手術,說的就是我們吧?”
“是這樣的。”
羅伯特點點頭,“我不理解,即便是在親生的一對子女之間,進行能力移植手術,成功率也提高不了太多,為什麼你們還執意要用林小雀的能力呢?”
林業看了眼林小飛,無奈道:“哪怕隻能多一點成功率,那也是值得的。”
林母張了下嘴巴,卻沒有說什麼,等於是默認了林業的選擇。
“你們的意思是,不論我怎麼說,都不會改變你們的決定了對嗎?”
“你這個醫生煩不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