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這樣的話,不就能少承受一些痛苦了嗎?”
許煉這才停止了那近乎殘暴的動作,隨意靠在黑木的椅背上,摸了摸下巴,“對了,我剛才問的什麼來著?”
黑木:“……”
不過,淋漓而下的冷汗,讓他不敢再去挑戰這個男人的權威,就算事後還能起訴對方動用私刑,至少在這一刻,自己已經被他踩在腳底蹂躪了。
黑木老老實實的說道:“我收了秦經理一大筆好處,而且他向我承諾,進去最多待個一年半載的,我就能夠出來了。”
“你背著幾條人命,那可是死罪了,這種話你也信?”
“不信有什麼辦法?”
黑木臉一苦,無奈道,“他就給了我兩條路,要麼接受,要麼死,而且我要是嘴巴不老實了,別說進去了他不幫我,裏麵甚至都有他的人,我可不想到了服刑的時候,還有被人折磨。”
鄉有鄉紳,獄有獄霸。
秦經理的威脅,可謂是一步到位,不給黑木半點喘息的機會。
許煉點點頭,心中的解豁然開朗。
“那也就是說,今天你走這一趟貨,根本就是拿你作餌,為了吊出暗中調查狼王的警察用的。”
“是這樣。”
“那如今你成功了,下一次走貨的時間,你知道嗎?”
“不知道。”
黑木把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我對天發誓,他們什麼都沒告訴我,我隻是剛剛加入狼王不久。”
許煉眯著眼睛,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片刻,他開口說道:“行了,我沒什麼要問的了,你休息吧。”
“您,您走好。”
黑木長舒了一口氣說道,眼底卻閃過一抹抹怨毒的光芒,他已經打定主意,等自己被轉移的時候,就大喊受人私刑,臨了也要讓這個變態的小警察吃不了兜著走!
突然間,許煉的手又鬼魅般附著上來。
“您這是……”
剛來得及露出惶恐之色,黑木便再一次陷入痛苦之中。
這混蛋是瘋了嗎?
一定要讓這家夥為他的暴行付出代價!
半分鍾後。
許煉拍了拍手,道:“骨頭都給你接回去了,省的你再反咬我一口。”
“嗯?”
黑木一怔,這才發覺他盡管痛苦,肩膀手腕什麼的卻已經可以行動了。
這家夥到底是警察還是接骨師父啊?
怎麼每塊骨頭都像是他的玩具一樣任意擺弄!
但即便如此,黑木仍然自信,他能夠讓許煉為今天的事情後悔終生,別忘了,這屋子裏可是有監控的,所有的暴行,都已經成為錄像,被永久的……
臥槽,錄像呢!
黑木獰笑之間,目光尋找到角落裏那台攝像機,卻是絕望的發現,機器似乎已經關閉,剛才他受到的種種虐待,都成為了過去式!
他突然想起,那一刹那的黑暗。
難道是在那個時候……
黑木打了個哆嗦,麵容潰敗,形如死灰。
這時,許煉已經回到隔壁的房間。
“小許,你這也太胡來了。”
趙長鏡急匆匆迎上,哭笑不得的說,“動用私刑,這可是大忌諱啊,說不定會連累你上軍事法庭的啊。”
許煉笑了笑,說道:“反正也沒什麼證據,隻要您二位願意幫我兜一下,那我還是安全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