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刀疤臉聞言大喜,自扇巴掌和割舌相比,前者實在是太輕的刑罰了,雖說按照青龍幫的幫規,自扇巴掌必須要用盡全力,是以三十巴掌之後,刀疤臉的左右臉都會被扇腫,可臉腫了可以再消下去,而舌頭沒了卻是永遠都接不上了,隻能當啞巴了。
刀疤臉唯恐陽葉盛反悔,急忙就開始左右開弓,扇起自己的嘴巴來,每一下都是用盡了渾身的全力。
劉老太一家人全都愣了,平時橫行無忌,沒人敢招惹的刀疤臉,在陽葉盛的跟前竟然跟一條狗似的,這個陽葉盛究竟是什麼身份呢,陽副幫主,什麼幫的幫主呢。
“啪啪啪”,終於,三十記狠狠的耳光終於打完了,刀疤臉的一張臉也腫得不成樣子了,可他的心情卻是很愉悅,畢竟舌頭保住了。
陽葉盛又淡淡問道:“說說吧,你們跟劉家人搞了什麼勾結呢,記住,不要說謊話,否則的話,代價將會是你們這些人的舌頭全都會掉在地上。”
“是是是。”其實,不用陽葉盛威脅,刀疤臉也不敢對他撒謊,否則的話,霄城市他是待不下去了。
於是,刀疤臉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陽葉盛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劉老大賭博,幾乎是逢賭必輸,劉老三吸毒,更是有賠無賺,使得原本就不富裕的劉家,很快就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其實,劉家三個勞力,老大賭博,老三吸毒,使得劉家全靠著劉老二一個人,可劉老二雖然能掙錢,但他畢竟有家有室,三個女兒的花費也不小,對劉老大和劉老三的接濟也是有限的。
錢花光了,但賭博和吸毒的毛病卻是改不掉,劉老大和劉老三就開始借錢。但是,親朋好友誰不知道這二位是什麼貨色啊,怎麼可能借給他們錢讓他們賭博和吸毒呢,於是,不得已之下,這二位不得已就隻能向刀疤臉借高利貸。
當時,刀疤臉還是青龍幫的人,及至借款到了一定數目的時候,這幾位已經被青龍幫清出來了。
正因為不在青龍幫了,刀疤臉的膽量也就比以前大了很多,聽說劉老二的寡妻很漂亮,還有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於是就打起了她們的主意。
當時,劉老大和劉老三還有些猶豫,可悲刀疤臉他們威逼利誘一番之後,劉老大和劉老三就答應了此事,並說服了劉老太,約定今天晚上來夏侯卉子家鬧事,誰想到恰好遇到陽葉盛在這裏。
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跟陽葉盛猜到的差不多,陽葉盛不禁冷哼一聲道:“有本事啊,沒錢賭博和吸毒,竟然打起了這個主意來,嘿嘿,劉老太,你們真是厲害啊。”
劉老太也完全明白了,今天的事是徹底沒戲了,而且是兩邊都完全得罪了,也是徹底傻眼了,哪裏還能說不出話來。
劉老太眼珠一轉,突然間將拐杖一扔,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我的娘啊,我的老天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生了三個兒子,兩個作孽的,就一個兒子還算爭氣,可惜太命短了,哎呀呀,我的天啊,我的老娘啊,我真的是好命苦啊。”
撒潑,這是劉老太一貫的作風,以前劉老二沒死的時候,劉老大和劉老三從劉老二這裏要不來錢的時候,劉老太就經常用這一招,屢屢管用。
陽葉盛冷眼旁觀,任由劉老太在地上翻過來滾過去,一句話不說。
陽葉盛不吭聲,刀疤臉他們自然也不敢說什麼,便站在一旁看笑話,心裏呢,依然有些小忐忑。
夏侯芸三姐妹對劉家人本來就沒有好感,又是見慣了劉老太這樣,心裏沒有任何的同情,反倒是很是鄙視。
隻有夏侯卉子覺得有些於心不忍,想要上前勸她,可想想劉老太一家人過來是要錢的,而她們母女四人的生活狀況是陽葉盛一手改變的,她手裏的錢也是陽葉盛給的,有心幫劉老太一家人,可想想陽葉盛對劉老太一家的怒恨,她也就不敢向陽葉盛張嘴了。
劉老太在地上翻滾了一會兒,嚎啕大哭了一會兒,見沒有一個人理會她,心裏也是暗暗心驚,畢竟如果連這一手都不行的話,她也就沒轍了,一家人真的要去沿街乞討了。
“夠了。”十幾分鍾過去了,劉老太的聲音都嘶啞了,卻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陽葉盛的心火“嗖”一下就上來了,怒吼一聲,“趕緊給我起來,你們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