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冷哼了一聲。“就你聰明。”
“是的。”白牧澤淡定的說。
蘇璃懶得和白牧澤在鬥嘴了。她擔心的是自己的手。
萬一遊艇那麼輕輕一晃,白牧澤那個鑷子的手又那麼一抖。整個鑷子穿透他的手掌可怎麼辦?
想想都覺得嚇人。
最重要的是,試想一下,一個鑷子捏起已經深深的陷在皮肉裏的玻璃碎片。然後再把玻璃碎片,生生的取出來。
那該有多疼!
而且現在的條件還不能打麻藥。
他還不想讓白牧澤看到自己沒骨氣哀嚎尖叫的樣子。
蘇璃摸了摸鼻子。“那個,反正傷口已經這麼長時間了,我們要是沒死的話,回去但醫院在包紮吧。”
白牧澤冷冷的看著蘇璃一眼,那輕描淡寫的一個眼神,仿佛要把蘇璃那天小心思看透。白牧澤的聲音淡淡的,卻不容半點反抗。“現在就現在,沒得商量。”
說完白牧澤已經那起蘇璃的手,看著蘇裏,血肉模糊的掌心,再一次心疼起她。
白牧澤微微沉了沉眸,過了一會兒才說道。“蘇璃,從此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再也不讓你受傷。”
蘇璃心中一陣感動,但看到白牧澤已經拿起了消毒棉簽擦拭鑷子。心中的那份感動,瞬間被恐懼取代。
這次蘇璃顧不得麵子什麼的,眨著一雙委屈的大眼睛,眼睛裏還含著點點淚光,吧嗒吧嗒的。看的讓心心疼。
蘇璃把自己的聲音放柔放軟了聲音,聽聲去,嬌滴滴的。就是一個標準的軟妹子。“可不可以不要現在,真的好疼的。”
這樣的蘇璃,任憑是誰看了都會心疼。但白牧澤卻不會。
他太了解蘇璃了,這丫頭如果去做演員的話,絕對是一個奧斯卡影後。
白牧澤看都不看蘇璃一眼。冷冷道。“不可能。你現在不是小孩子了,怕疼就忍著。別讓我瞧不起。”
白牧澤的最後一句話說的極其不屑,那語氣,好像是在鄙蘇璃一樣。
白牧澤當然不是真的在鄙視蘇璃,那樣的傷口,他看了都替蘇璃疼。但沒辦法,必須讓蘇璃乖乖地配合他包紮傷口才行。
但蘇璃哪有那麼容易中招。
蘇璃依在桌子上,一臉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我就是膽小,我就是小孩子,你能拿我怎麼樣?”
“那我也有辦法。”說著白牧澤強行把蘇璃的手拉過去,掰直。“你最好別動,要不然我不確定會不會弄傷你。”白牧澤的聲音雖然淡淡的,但威懾力機強。
蘇璃當然不是因為白牧澤的話,而是她真的擔心她一動,鑷子就穿透他的手掌。
蘇璃終於安分了,但白牧澤又糾結了。玻璃已經深深的險在了蘇璃的掌心。用肉眼根本就看不到玻璃碎片在哪裏。所以他隻能用捏子,戳進蘇璃的掌心,讓後摸索著把玻璃取出來。
但糾結歸糾結,包紮還是要包紮的。
比蘇璃還要緊張的白牧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的打玻璃碎片一顆顆的取出來。
過程中遊艇在晃動,但白牧澤絲毫沒有因為遊艇的原因傷到蘇璃。
試想一下,我們平時不小心碰到的,傷口就疼的撕心裂肺。而蘇璃直接是用鑷子在傷口裏戳著。
蘇璃覺得自己要被疼死了,但事中的咬緊牙關沒哼一聲。
所有的玻璃都已經全數取出。滿是血跡的玻璃的玻璃被白牧澤放在一起。
蘇璃終於鬆了一口氣,白牧澤更是如釋重負。接下來就簡單多了,塗上藥膏,用紗布包紮。
幫蘇璃處理好傷口,白牧澤的襯衫都已經濕透了。
白牧澤把蘇璃的手放回去。“好了,回去以後我們在去醫院讓醫生,好好包紮一下。”
最難熬的環節已經熬過去了,接下來剩下的就是無盡的等待。
天色已經暗了下去,空中時而有海鷗飛過。如夜的海,還有一種別樣的美。但就算再美蘇璃和白牧澤也無暇欣賞了。
因為郵輪已經開始進水了,海水從遊艇的底部湧出,已經快到了膝蓋出。
而大量進水結果就是下沉!
伴隨著恐怖的聲音,這個遊輪,緩緩下沉。
蘇璃嚇得等他的眼睛,抱著白牧澤的胳膊驚慌的的說道。“白牧澤,怎麼辦啊?穿已經開始下沉了。”
白牧澤安撫的吻了吻蘇璃的額頭。“蘇璃別怕,看看這裏有沒有,塑料袋或者是密封袋之類的東西把手機包好,裏麵進水。我們還要用手機聯係爺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