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會說話，分分鍾就來了苦肉計，意思他已經等了很久了，卻被這樣拒絕。
蘇璃攤開手，“你不僅是模特，你還是個演員。”
“謝謝誇獎。”羅霄早就發現她心情不好了，便不想再為難她，本來他就是腦子一熱來找她的，被拒在意料之中。
“我們之間這種嗬嗬，不然我會請你吃個飯的。”
想起之前被拍的事，她實在是不想上頭條了。
羅霄歎氣，“我不是那種揪著一件事不放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讓你感激我。”
他眼神裏飽含深情，她看得出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蘇璃腦袋裏忽然有冒出白牧澤剛才害她失去一個合作的事，怒火就膨脹了。
“對不起，我還有點事，就不”
羅霄先她一步站起來，“我沒開玩笑，如果你需要代言人我可以的，至於別人說什麼真的不重要。”
蘇璃也站起來，聳肩，“謝謝。”
有的人的有的好，她承受不起，打從她決定要獨立強大起來的那一刻，受人恩惠就變成了一件深思熟慮的事。
“你大可不必對我這樣，圈兒裏人都知道蘇總的為人，自然就好。”
她呼哧一笑，“大模特主動來給我上課，還不要學費，真是榮幸。”
“哈哈，賞給你的。”
羅霄從她身邊經過，走了。
今日的他沒有一絲炫酷，也沒有一點架子，更不會把她和他區分開，自信間也少了幾分堅定。
蘇璃明白，隻是她隻有辜負，才對得起她的初心。
電梯裏，她腦海便一片空白了。
她喜歡空白的感覺，什麼都不用想，忘記自己是誰，忘記自己要做什麼，忘記種種。
不長不短的電梯聲，喚醒了她。
剛邁出來，就看到全馨衝了過來。
“璃璃姐，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全馨上來就是這麼一句，直接把蘇璃問懵了。
“慢慢說，怎麼了？”
全馨鼓著小臉，“不知道怎麼回事，有幾個合作商都支付了違約金，和季明合作了，是你的決定嗎，和他合作把客戶也分給了他？”
蘇璃汗顏，“你覺得我會這麼無原則地去討好他嗎？隻是他真的太狠了，居然挖我牆角。”
“到底怎麼回事啊？沒談成功？也不至於這樣吧。”全馨腦袋都要瓦特了，就一會兒功夫兒處理了幾個合約。
都是白牧澤的出現破壞了她和季明的合作，其實已經談到最後一步了，隻是季明老奸巨猾一直拖，剛好那個掃把星就拉上她了。
完後季明現在就把這個當做借口，各種說她的不是吧，那些合作商也是，單憑一麵之詞就取消了合作。
“既然這麼隨風倒，那也沒必要合作。”
蘇璃推門進了辦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點都不想保持什麼風度。
全馨跟著進來，看到她喪氣的模樣，很心疼。
“姐，你也別生氣，那些人”
“我沒關係，都是他”
蘇璃搖頭，“都是姐遇人不淑。”
“哦，沒事，我們公司不缺合作，經不住煽風點火的公司我們也不覺得可惜，他們的違約金不都如數到賬了。”
全馨嘟嘴，“你可真是想得開，點讚。”
想不開能怎麼辦，蘇璃現在有一萬點的傷害她和誰去訴苦，訴苦有用嗎？白牧澤那個混蛋，這次把她害慘了。
季明那個老男人也歹毒，不合作就算了，竟然
“你讓財務給我一份損失報表。”
“好的，說到損失寶寶就不開心了，都是渣渣，怎麼能這麼坑我們呢！”全馨又開始鬱悶了。
蘇璃從抽屜裏拿出一塊巧克力，推到她麵前，“補充能量，就算是我們遇到掃把星，也要打起精神來。”
“嗯？掃把星？”
“嗬嗬，去吧，報表要快，不然我的小心髒會接受不了的。”蘇璃賣了一個萌，為了不讓助理擔心，其實她心裏十分抓狂。
這個白牧澤，隻要見到他，準沒好事！
助理把門關上，蘇璃徹底癱在了椅子上，看著窗外的焦陽，她就像曬蔫兒了的豆芽，虛脫。
但她想到白牧澤一定會嘲笑她現在的窘迫，立刻就恢複了元氣，暗自下決心，以後他出現的地方，她一秒都不要多留。
鉛筆在手裏打轉兒，“白牧澤，你個掃把星！”
即便她咒罵了無數次，可解約的損失還是客觀存在了，就當這場災難是最後一次，她想——得和他把婚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