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軍營的簾子被猛然拉開,連滄月冷若冰霜的掃了福王一眼,便沉聲喝道,“來人,將福王拉下去,杖責三十軍棍!”
福王哀嚎道,“皇後這是作什麼?”
連滄月逼視著他,那雙看似平靜的眼眸,卻是湧動著寒意,“擾亂軍心者當斬,本宮念你初犯,且老福王對朝廷忠心耿耿,隻是罰你三十軍棍,你可有異議?”
福王是聰明人,自然曉得連滄月此時怒意衝天,她這樣懲罰自己已經是格外開恩,況且皇上一歿,以連滄月的xing格,必然要為夫報仇,她若是想執掌軍營,勢必要樹立軍威,而自己恰好是那個撞在槍口的人。
福王低垂下眼眸,整個身子如同皮球一般泄了下來,“臣無異議。”
“好,即可執行!”連滄月冷冷的說道。
整個軍營中,哀樂聲停止,隻有福王的哀嚎聲,一聲壓過一聲,讓人有些膽戰心驚。
眾人皆一臉肅然的低垂下眼眸,抱拳道,“臣等誓死效忠皇後,效忠太子。”
連滄月望了望翻滾的烏雲,淡然的說道,“你們要效忠的是西楚。”
連滄月始終沒有放棄對禦無雙的找尋,她派出一隊人馬繼續找尋。
“皇上若是知道皇後的這份心意,定然會感激的。”禦樓拱手說道。
“隻要有一絲的希望,我斷然不會放棄。”連滄月摩挲著手中的香囊喃喃道。
這個香囊是她親自為他做的,她的針線活向來不好,便勉勉強強的為他做了一個針腳稀疏的香囊,沒想到他竟然當寶貝似得每日都帶著,想到這裏,連滄月的鼻尖有些酸澀,眼眶有些濕潤,她揚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心頭的悲傷,抬眸間,已是風平浪靜,“王爺不妨先將軍中的情況與我細說。”
禦樓歎了一口氣,“將士們的情況不是很好。”
最近一直是陰雨天氣,不知為何,將士們多上吐下瀉,身體倦怠,況且如今禦無雙遭遇不測,將士們的士氣大減。
連滄月斂眉沉思,“莫非是水土不服?”
禦樓搖了搖頭,“這些將士躲在邊境作戰,雖然是長途跋涉,可是畢竟關月山也是西楚的邊境,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這種情況,什麼時候出現的?”連滄月問道,她覺得此事頗為蹊蹺。
“就是在皇上遭遇不測之後,便出現了這種情況,更有將士說,這是上天對西楚的詛咒。”禦樓擰眉說道。
“帶我去看看。”
“諾。”
連滄月帶著豆豆,跟隨禦樓一起去軍營中,探看身體異常的將士。
隻見他們麵色發黃,一副骨瘦如柴的樣子,仿佛風一吹便會折斷,他們捂著自己的肚子,發出痛苦的呻吟。
“軍醫可查到了原因?”連滄月問道,她蹲下身子,安慰的拍了拍將士的肩膀。
“若是查出了什麼,又豈會是這等光景?”禦樓歎息一聲。
若是再這樣下去,不等與敵軍交戰便已經死傷大半,連滄月更加的篤定,這一定也是楚墨言與歐陽逸軒的陰謀,可是這種無從下手的痛苦,讓她極為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