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我想當麵問師母這些細節。”閻京忽然說道。
冷血來了個急刹,然後調轉車頭往醫院方向開去。
“你怎麼知道去哪個醫院?”閻京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
剛才也沒問清楚秦嶺師母在哪個醫院,他又忘記了問秦嶺的電話,現在想到去醫院,卻不知道該去哪個醫院。
冷血沒說話,直接把車開到了陳璿家的醫院。
陳璿和秦正的關係比閻京和秦正的關係更好,秦正走得這麼突然,閻京本來還不知道怎麼開口告訴陳璿,不過師母既然住進來了,估計陳璿也已經知道消息了。
“住院部3609號病房。”冷血報了一個病房的名字。
閻京和冷血來到住院部3609號病房,剛到門口,就聽到陳璿的哭聲。
閻京透過病房的玻璃,疼惜的看著陳璿,病房裏陳璿和師母兩人都在哭,旁邊還站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眼睛也是紅著的。
“你不進去?”冷血忽然出聲問道。
閻京深吸口氣,推開了病房的門。
“這位先生你是?”病床旁邊的女人看到閻京進來,走過來問道。
“你好,我是秦老的學生,我來看看師母。”閻京說道。
女人一聽是秦正的學生,就讓閻京進去了。
閻京走到病床前,道:“師母,我來看你了。”
“好好,老頭子沒白疼你們。”師母抹著淚說道。
陳璿替師母擦著眼淚,她自己也忍不住眼淚一直掉。
“師母,您請節哀順變。”閻京頓了一下,等師母的情緒穩定一些,才接著問道:“我有兩個問題想問師母,是關於秦老的,請師母給個答案。”
閻京很不忍心在這個時候讓師母麵對這些,但如果不早點弄清楚秦正的死因,讓秦正不明不白的冤死,這才是對秦正最大的愧疚。
“小閻啊,你告訴師母,是不是老頭子的死有問題?”師母問道。
“這個我目前也不是很確定,隻是我剛才去送別秦老的時候,發現秦老的屍體有些異常,所以才想要來找師母問清楚一些情況。”閻京本來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師母的,但也許告訴師母,這將會是支撐她康複的一個有利條件。
“好好,你想問什麼都盡管問。”師母強打起精神,說道。
“秦老生前最後一頓飯,都吃了些什麼東西,師母還記得嗎?”閻京問道。
“記得,老頭子生前最喜歡吃魚,那天我給他清蒸了一條鱸魚,老頭子很高興,吃了大半呢。”師母道。
陳璿又忍不住鼻子一酸,悄悄的抹眼淚。
“除了鱸魚呢?還有沒有其他的?”閻京問道。
“還有烏雞湯,烏雞是他的一個學生專門送過來的,說是家裏養的,老頭子推拒不掉,最後塞了100塊錢給學生,才收下那隻烏雞。”師母想了想說道。
“湯裏都放了些什麼?”閻京直覺問題就出在這個湯裏。
“當歸、天麻、山藥,就是這些了。”師母說道。
天麻!果真是天麻!
看來秦正的死,確實沒有那麼簡單。
“師母記不記得,秦老生前最後見的一個人是誰?”閻京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這個我不太清楚,昨天他說要出門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我問他是誰他也不說。”師母道。
“秦老一點都沒有提到嗎?”閻京不甘心的問道。
師母茫然的搖了搖頭,閻京隻好歎口氣,道:“我明白了,師母你先好好休息。”
“等一等。”師母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叫住了閻京。
“師母想起來了什麼嗎?”閻京心中的希望又一下子燃了起來。
“最近這幾天老頭子一直都在家悶悶不樂的,我問他,他隻說是和自己以前的一個學生有關,不想看到自己的學生繼續誤入歧途,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師母說道。
“秦老有沒有提起這個學生是誰?”閻京問道。
師母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們兩一輩子都沒有什麼秘密,唯獨這一件事他不肯告訴我,經常自己一個人悶在書房裏翻以前的照片,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些什麼。”
“師母是說秦老最近都在看以前的相冊?”閻京想到了什麼,問道。
“嗯,都是他的學生,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些什麼。”師母說道。
“那我能不能去您家裏看看這些相冊?”閻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