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京現在是秦氏的實際掌權人,並且閻京本來也是秦氏集團的董事,從法律程序來說,他簽署的合同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然而閻京卻以此為理由推脫,不但令林子勳意外,連陸凱都覺得很意外。
林氏肯加大注資,對秦氏的發展來說是一個很有利的事,然而閻京卻拒絕了。
“是我的條件讓閻兄弟不滿意嗎?”林子勳問道。
“林大哥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知道的,我對生意的事一竅不通,簽署合同的事還是等秦哲回來後,你們再商量,我這個門外漢就不來摻合了。”
閻京順勢把難題拋到了秦哲頭上,反正秦哲不在,等他回來再想辦法處理吧。
林子勳也不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道:“那好,公司的事就等秦兄弟回來了再作打算。”
閻京連連點頭,又想起林媚的事,便對陸凱道:“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合同你先收著,等秦董回來了,你給秦董。”
陸凱應了是,匆忙離開了包廂。
“閻兄弟支開陸助理,是有什麼事想單獨和我說的嗎?”林子勳問道。
“有件事,我想隻有林大哥能回答我。”閻京說道。
“閻兄弟請講。”林子勳道。
“剛才我在公司裏看到林氏企業的資料,很奇怪的是,這裏麵竟然沒有任何有關林媚的記錄,林媚是活生生的住在我家裏的,她也叫你大哥,對於這件事,林大哥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閻京問道。
雖然閻京事先已經從冷血那裏知道了原因,不過閻京還是想親口聽林子勳怎麼說。
“我以為你不會問我。”林子勳看著閻京,說道。
“我也是好奇嘛,林大哥要是不想說,就當我沒問好了。”閻京看林子勳不太想說的樣子,說道。
林子勳沉默了下,道:“這是我家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上次要不是阿媚病得很重,我無奈之下才讓她找你去給她看病,她的身份也就不會被你知道了。”
林子勳說到這裏又沉默了下來,仿佛這件事他真的很不願意提起。
“林大哥要是不想說的話就別說了。”閻京說道。
林子勳笑了笑,道:“這些秘密背負在我身上太久了,也許是時候說出來了。”
閻京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殘忍,明知道林媚和林子勳之間的關係,還偏要林子勳再去揭開這層傷疤。
“阿媚她是私生女,所以是不能曝光的,如果外界知道了她的存在,林氏企業的名聲就會一落千丈,爸爸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好形象也會因此失去,為了公司,隻能犧牲阿媚,她是不能見光的。”林子勳苦笑著說道。
“其實故事真的很老套,阿媚的媽媽是我們家的保潔,那天爸爸喝醉了就……之後爸爸給了阿媚的媽媽一筆錢,阿媚的媽媽之後沒再來找過爸爸,直到有一天爸爸突然接到醫院的電話,說阿媚的媽媽難產過世了,孩子就留給爸爸……”
“爸爸並不想要阿媚,因為他把阿媚母女當做是人生的汙點,是我求爸爸留下阿媚,爸爸開始並不答應,他已經安排好了孤兒院,是我用絕食脅迫他留下阿媚,爸爸拗不過我,最後答應留下阿媚,但是不能給阿媚任何名分,也不會留給阿媚一分錢的財產。”
“我總覺得爸爸很自私,是我們欠了阿媚的,所以我要加倍的對阿媚好,這樣我心裏才會好過一點,所以我從小就縱容著她,什麼都慣著她,我想把爸爸虧欠他們的母女的都彌補給她……”
“林媚知道這些事嗎?”閻京問道。
“她什麼都不知道,為了隱藏她的身世,我隻能告訴她,我不是她的親生哥哥,她是我撿來的。”林子勳痛苦的說道。
“如果她知道你為她做了這麼多,她會理解你的。”閻京安慰道。
林子勳苦澀的笑了笑,沒有說話,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不管怎麼樣,都是林仲堯對不起人家母女,他再怎麼替林仲堯贖罪,也彌補不了那道橫亙的傷口。
“時間不早了,公司裏還有事,我就先走了。”林子勳說道。
“嗯,我們也該回去了。”閻京道。
林子勳站起來就走,閻京忽然道:“對了,晚上百裏集團有個酒會,林大哥會去吧?”
“嗯,我已經收到了他們都邀請函。”林子勳道。
“那我們晚上見。”閻京道。
從茶莊出來,閻京和冷血隨意找了個地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