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兩個人,用得著點這麼多菜嗎?”閻京鬱悶道。
“這還算多?我平時吃飯都是幾十個菜的,大哥還怕我不喜歡。”白潯笑著說道。
“浪費!簡直太浪費了!”閻京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時,閻京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閻京拿起手機,臉上頓時一片喜色,連忙接起電話,賊兮兮的笑道:“阿璿,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你回來了嗎?”
“閻京,你先聽我說!現在的情況非常緊急,我們需要你的幫助!”陳璿在電話那頭,聲嘶力竭的說道。
“阿璿,你沒事吧?”閻京皺起眉頭,聲音也變得嚴肅起來。
“我沒事,可是他們就快死了。”陳璿嘶啞著聲音說道。
“發生了什麼事?你現在在哪裏?”閻京立即問道。
“我在大渝市人民醫院,這裏……你快來吧。”陳璿無力的說道。
大渝市緊鄰青海市,閻京之前一直不知道陳璿是去大渝市了。
“你別著急,我馬上就來。”閻京想也沒想,說道。
掛了電話,閻京放了兩百塊錢在飯桌上,飛快對白潯道:“我們馬上去大渝市。”
白潯雖然心中有些不悅,但大事麵前她也沒有計較這麼多。
路上閻京一直給陳璿打電話,轉彎抹角的安撫著陳璿的情緒,也問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之前陳璿出差並不是偶然,大渝市在半個月突然發現了一起小規模的病源體,得這種病的人和一般的流感沒什麼區別,醫生一開始就當成了流感來治療,時間長了,病情就惡化了,具體的症狀是人枯瘦如柴,就好像身體裏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吸收他們的營養,已經有三例病人因此喪命,死時屍體幹花就像死去了很長一段時間一樣。
大渝市人民醫院對這種病進行了專門的研究,但是到目前為止,並沒有查出病因,大渝市政府臨時抽調了相關方麵的專家會診,但仍然一無所獲,就在一天前,不知道是誰泄露了這種病的消息,整個大渝市已經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
閻京昨天在醉酒,今天一早醒來就去了公儀家,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注意這兩天的新聞,沒想到大渝市竟然出了這樣的事。
閻京問清楚了病人的病症之後,心裏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但是這個猜想必須等到見到病人之後才敢確認。
“阿潯,你能再快點嗎?我怕他們等不及了。”閻京擔心的說道。
白潯這個人呢,開車從來都不怕快的,她把車速提到差點爆表。
大渝市人民醫院,陳璿站在醫院的大門口,焦急的來回踱著步。
因為消息外泄,現在整個大渝市已經實行了宵禁,晚上九點之後,任何場所不能開門,所有的交通工具一律關閉,任何人不能在街上遊蕩,否則以危害公共安全罪立即執行逮捕。
被確診下來患有這種病人,現在全部隔離在大渝市人民醫院接受觀察治療,大渝市人民醫院外麵有武警站崗當值,如果有人想強自進入醫院,武警可以開槍製止。
吉普車一個飄逸,停在了大渝市人民醫院的大門前,立即就有武警持槍瞄準了吉普車。
閻京打開車門,陳璿立即衝了上去,道:“閻京,你終於來了!”
閻京抱著陳璿,輕輕拍著陳璿的背,柔聲道:“我來了,你別怕。”
白潯跳下車,站在一邊不去看閻京和陳璿。
陳璿是個很堅韌的女人,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她馬上去跟武警解釋了閻京的情況,武警猶豫了下,馬上用對講機和上司聯係了一番,最後點頭同意了閻京和白潯進入醫院。
此時,大渝市人民醫院的大會議室裏,人民醫院院長陳堯之急得焦頭爛額了,這病來得如此凶猛,目前已經有上百個病例了,如果再找不到解決的對策,他不但這個院長的位置保不住,隻怕還會成為千古罪人啊。
“你們都是國內頂尖的傳染病專家,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陳堯之無奈的問道,其實答案他自己心中已經很清楚了。
在場的專家們紛紛低下了頭。
這一場災難,是他們任何人都沒有預料到的,假如有人能力挽狂瀾拿出治療方案,那麼他在醫學界的前途將不可限量,人人都知道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可是卻沒有人敢冒這個險,因為機會越大,同樣的,如果治療失敗,那麼他也將成為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