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牢走了一遭,百裏澈和蘇南煙都傷的不輕,左宿也受了重傷,他是百裏澈的貼身侍衛,自然會狠狠關照的。
好在他們被抓去大理寺天牢時,容淵已經醒來,更是憑著一己之力,無聲無息的出了王府,不然,容淵被抓個正著,百裏澈怕是無法翻身了。
這可是鐵證了。
一時間,北平王府前所未有的安靜,主子都在養傷,連左宿也在養傷。
西門飄雪倒成了王府的禦醫,每日必定會來看蘇南煙,隻是換藥的工作,就輪不到他了,百裏澈本就吃醋西門飄雪與蘇南煙走的近,聽說最初是他給蘇南煙上了藥,醋意更是翻江倒海,如潮湧一般。
他沒有去問蘇南煙在將軍府有沒有吃虧,就算吃了虧,他會去找夜書南報仇,而是不會讓蘇南煙難堪。
他不會怪蘇南煙,隻怪自己無能!
隻是西門飄雪的存在就不一樣了,這是情敵,而且是實力超群的情敵!
當然得小心翼翼了。
“你身上的疤痕,應該用生肌膏。”西門飄雪的表情也不怎麼好看,給百裏澈換藥時,動作一點都不輕柔:“不然,南煙看到,會害怕的。”
“南煙不會在意的。”百裏澈根本不在意:“不過,我自己看著不舒服!”
一臉的別扭。
這疤痕,倒是時刻提醒著他,無論如何,都要報仇。
這一切,是百裏雲,葉太妃,夜書南和百裏玄夜給他的,他會百倍千倍的還給他們的。
他這幾日都是和衣而睡的,的確怕蘇南煙會看到,甚至不再像從前那樣纏著她不放了。
在戰場上的時候,就是臉上被劃開一道子,也不會在意的,現在卻因為蘇南煙,連身上的疤痕都在意了,畢竟肌膚相貼,他自己都接受不了這一身的傷疤了。
暮辰走進來時,就看到西門飄雪收了醫藥箱,百裏澈正在披外衫。
與時同時,蘇南煙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與暮辰看到的一幕是一樣的。
她卻沒在意,忍不住笑了一下:“西門,你的氣質與王爺還是很般配的。”
因為有生肌膏,她手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脊背的痛意已經完全消失,每日看看醫書,練練劍,寫寫字,生活好不愜意。
短時間內,夜書南會很安靜了,想來他體內的毒,不是一時半刻能清除掉的,一定會吃些苦頭的。
百裏雲險些成了百裏的笑柄,更是氣憤難當,甚至葉太妃幾次讓人去傳話,都沒有一點回應,而葉太妃,更是沒能如意見到百裏玄夜。
在天牢裏的待遇不算差,至少沒有受刑,回到王府,仍然一病不起。
所以,北平王府空前的安靜,安逸,平和,四周的眼線都消失了。
“南煙!”西門飄雪白色的長袍都抖動了一下,一臉無奈的看向她,一邊搖了搖頭,倒是不忍心責怪,隻是挑了眉頭:“王爺的氣質,與暮少主更配!”
他這個人也一向毒舌,隻是對蘇南煙,會收斂一些。
蘇南煙也看了暮辰一眼,擰了眉頭。
自那日北平王府上下被抓進天牢,她被夜書南帶去將軍府,這個人對自己的態度就差了好多,怪怪的,眼底似乎閃動著敵意。
真是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