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去自如。
夜書南似乎很忙,並沒有再來為難蘇南煙,西門飄雪拎著碩大的醫藥箱,光明正大的來了蘇南煙的院子,不多時,便又拎著醫藥箱離開了。
到了一處無人的小徑,西門飄雪才將藥箱裏打開,蘇南煙的小腦袋先露了出來,四下看了看,才跳出來:“徐楚紅還在書房嗎?”
“應該還在。”西門飄雪點頭:“不過,今天沒有宣府醫,不知道是不是”
“希望還活著。”蘇南煙穿上西門飄雪給她準備的家丁服,便依照計劃,與西門飄雪一起向書房走去。
因為夜書南不在,西門飄雪進到書房,也無人阻攔。
蘇南煙直奔屏風後麵,看到床上木偶一樣的徐楚紅,也驚了一下,她的身上隻披一件薄薄的單子,遮住了上半身,卻遮不住下半身,身上青青紫紫的,肩膀上還有牙齒印,床上有大片的水漬和白濁,應該是歡愛後留下的。
大大的眼睛睜著,空洞無神,甚至蘇南煙走過來時,她的眼珠都沒有動一下。
這樣子,與死人無異了。
也讓蘇南煙的心一緊,忙脫下自己的外衫給她蓋住了,一邊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這樣子,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隻是她剛要轉身離開,袖子卻被一隻小手給拽住了,她低頭就看到徐楚紅一臉哀求的看著她。
蘇南煙便又折過身來,低頭看她:“你還有什麼心願嗎?”這樣子,根本就是活不成了,估計夜書南也不會讓她活了,軍隊中的浣衣局,根本就是紅帳,進去的女子都被生生折磨至死,沒有幾個能活下來的。
徐楚紅的大眼睛一眨,兩串淚珠就滑落了下來,她抬手指了指自己另一隻手的手腕,腕子上隻有一隻玉鐲。
玉鐲的成色極好,隻是中間似乎有一塊霧狀,影響了整體的價值。
看著那隻玉鐲,蘇南煙還是沒能明白徐楚紅的意思,卻見她費力的要脫下那隻玉鐲,隻是力氣不濟,又徒勞的鬆了手,隻是給蘇南煙使眼色。
蘇南煙猶豫了一下,便動手將玉鐲取了下來,然後遞到了徐楚紅眼前。
她卻搖了搖頭,指了指蘇南煙的手腕。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她要把這隻玉鐲送給蘇南煙,一邊抬手,用力的向地下擲去,她沒有力氣,這個動作並不形像。
蘇南煙也沒能明白,卻還是端詳了一陣那隻玉鐲,套在自己的手腕上。
然後,又彎下腰:“我能幫你做什麼?”
她想知道徐尚書與夜書間之間到底有什麼,會讓徐府一家選擇自殺性的幫他。
徐楚紅隻是盯著那隻玉鐲,然後又搖了搖頭,用口型說道:“讓我死!”
隻有這三個字。
便閉上了眸子。
她不想去浣衣局,自從那日徐尚書府上下幾百口人被大理寺帶走,她被夜書南劫了下來,便是生不如死的開始,一連四天,她都受著非人的折磨。
她已經受夠了。
蘇南煙僵了一下,低垂了眉眼,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玉鐲,還是說出一句:“好死不如賴活著。”
其實她也能理解徐楚紅的心情。
徐楚紅用力搖頭,臉上的淚珠不斷的滾落下來。
讓蘇南煙的心有些疼,一邊點了點頭:“好,我幫你。”從袖子裏取出幾根繡花針,頓了一下,才刺進了徐楚紅身上的幾處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