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東院,連一個丫鬟都沒有,隻有一個左宿。
“不能急,速度也要適中,磨出來的墨才會細膩。”百裏澈很有耐心的講解著,大手握著她的小手,一時間不舍得鬆開。
畢竟他在教她磨墨,理由也是充足。
“嗯,我自己試試吧!”蘇南煙的手停頓了一下,被他這樣握著,也有些不自在,她覺得會影響自己的心情
百裏澈也沒有糾纏,直接鬆了開來。
讓她一個人磨墨。
他則坐在一旁看著,似乎隻是看著蘇南煙磨墨,都不覺得枯燥無味,更是一臉的滿足。
讓門外的左宿,無法理解,他覺得,自從蘇南煙進了東院,百裏澈整個人都性情大變了,其實他的視線也經常會落在蘇南煙身上,她似乎自帶發光一般。
總能引起人們的注意。
隻是左宿不敢對蘇南煙有其它心思了。
因為他知道,蘇南煙是他的女主子,是與百裏澈一樣的存在!
“好了!”蘇南煙放下墨錠,一邊甩了甩有些酸疼的手腕,輕輕說了一句,側頭就看到百裏澈正盯著自己看,也愣了一下:“怎麼了”
“沒事,挺好!”百裏澈看著細膩的墨汁,滿意的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
換來蘇南煙一個白眼:“寫字就不用了,其實你教我識字就好了,這磨墨都是多此一舉。”
在她看來,她不管為誰臨摹,都會有人給研墨的。
隻是她也是覺得這東西有趣。
“原來,你也挺自負。”百裏澈看著她,有些興趣索然的說著,他還想著好好教她寫字,促進兩人的感情呢。
不過隨即想到,以蘇南煙的臨摹技能,的確不必再寫字了。
又有些失望。
“自負是會傳染的,王爺一定聽說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蘇南煙一臉不在意,看了看毛筆,才笑了一下:“王爺架子上的書,一一教我讀了,字也就認的差不多了。”
“好啊!”百裏澈也是舍命陪君子了。
一邊指了指椅子:“來,坐過來。”離的太遠了,如何能增進感情!
所以,他需要自己創造機會了。
蘇南煙猶豫了一下,才坐在了百裏澈平時坐著的椅子上,一旁百裏澈則將他的輪椅推到了近前,挨著蘇南煙一起坐了,這樣一來,兩人就肩並著肩了。
百裏澈拿過一本書,一個字一個字的讀過去,還要翻譯一番,因為這些都是戰術,是他平日裏最喜歡研究的。
語句有些生澀,讀起來,很是拗口,又很難理由,百裏澈倒是倒背如流。
此時給蘇南煙講解起來,也是眉飛色舞,根本停不下來。
讓蘇南煙有些無奈,不過他講起來,很是生動,再加上可以看美男,她也是聽得十分入神,倒是很有興趣。
直到子夜時分,左宿才提醒兩個人天色不早了,該入睡了。
看著跳躍的燭火,蘇南煙揉了揉有些幹澀的眼睛,她的記憶力一向好,看過的字,就能識得了,所以,一個晚上下來,半本書,她都能通讀了。
這樣的能力也讓百裏澈很是佩服。
第二日,暮辰趕來的時候,也看到兩個人肩並肩坐著,在那裏討論著沙場作戰的經驗,而且蘇南煙說的頭頭是道,條理清晰,也讓百裏澈十分意外,甚至是震驚,一個閨中女子,竟然懂得沙場點兵。
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隻是他早就懷疑過了,現在完全能接受。
最不能接受的是暮辰,遠遠聽到蘇南煙大談變陣之法,覺得思想有些跟不下。
走近了一看,兩人還在桌子上弄了沙盤,這還真是煞有介事。
“怎麼?”暮辰看著百裏澈:“想回戰場了?”
看到蘇南煙布好的陣法,也是眼前一亮:“你,你竟然懂得兵法?”
“不懂!”蘇南煙搖頭:“隻是讀過孫子兵法,現在也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反正閑來無事!”
她不是謙虛的人,一向都是實話實說。
暮辰看了一眼百裏澈,後者輕輕點頭,也是一臉的肯定。
百裏澈覺得,蘇南煙的身上能發掘出太多了,都讓他意外又震驚,更是慶幸將她留在了自己身邊。
“你不是不識字嗎?”暮辰見她的手邊放著一本書,低低問了一句。
“所以,在學習!”蘇南煙也收了沙盤,拿起了書:“不識字,如何能對得起第一才女的稱號!”
說話的時候,更是看了一眼百裏澈,她也明白,他在懷疑自己,不隻一次的懷疑過。
她也沒太在意,她的種種表現已經讓她暴露了。
百裏澈點頭,他現在覺得蘇南煙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才女,她的醫術,她的能力,她的學識,都在常人之上。
那驚人的記憶力也讓他佩服不已。
“來的正好,這幾天安排一下,去神醫穀!”百裏澈又看向暮辰:“越快越好!夜書南應該發現了南煙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