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囑咐了幾句,蘇南煙也都點頭應了。
卻是突然西門飄雪一用力將她摟進了懷裏,一旁的左宿就差上前一步,給西門飄雪一劍了,是夜書南阻止了他:“左侍衛不能如此不近人情,你們王爺已經耽誤了蘇大小姐,她與青梅竹馬說說話,也不過份。”
說話的時候,眼底全是嘲諷的笑意。
他記得那日在宮裏,蘇南煙可是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沒想到,剛從百裏玄夜的懷裏出來,就撲到了西門飄雪懷裏,看來是自己沒得其道啊。
蘇南煙作戲給蘇綰看的那一幕,當時也被夜書南看到了。
所以,他此時覺得蘇南煙很虛偽。
“不要亂動。”蘇南煙掙紮了一下,西門飄雪手上用了力氣,低聲說著:“這個玉佩你拿好,到城南的永涯閣取藥,什麼也不用說,隻將這塊玉佩給他們看一眼,報藥名就行。”
低著頭,附在她的耳邊,說著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話語。
卻讓兩個人的形容更親密了。
“這玉佩等你去了神醫穀再還給我吧。”西門飄雪又低聲說道。
看得左宿雙眼都快噴火了,他對蘇南煙那些好感也消失無蹤了,更是覺得自己瞎了雙眼,當初還一心護著她。
夜書南則嘖嘖稱讚著:“真是一往情深,你說說百裏澈真是有罪啊,把這好好的一對人兒給拆散了。”
“閉嘴!”左宿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一手拔劍,低喝一聲。
“左宿!”這時蘇南煙與西門飄雪已經分開,更是一前一後走了過來,蘇南煙自然也聽到了夜書南那陰陽怪氣的話,此時低低喊的了一聲左宿。
她能理解左宿的心情,也不怪他。
左宿瞪了一眼蘇南煙,氣哼哼的將劍收進了劍鞘裏,卻不搭理蘇南煙了。
“我們走吧。”蘇南煙低低說了一句,雖然藥的問題解決了,可時間有限,他們不能再耽擱了。
又深深看了一眼西門飄雪,她心裏是真的感激他的。
這一定是神醫穀的秘密,剛剛他應該是要親自取藥的,被夜書南給打斷了,他竟然將這麼機密的東西交給了自己。
那樣子,似乎是十分不舍,讓夜書南心裏更是鄙夷了。
“去城南!”拐出了行宮前的街道,蘇南煙才吩咐駕車的左宿,沒有解釋什麼,她覺得自己沒必要與左宿解釋。
就算有誤會,也應該向百裏澈解釋的。
而她也不想解釋。
左宿愣了一下,隨即也明白了什麼,眼底湧動著一抹光芒,一路打馬急速前行,不出半個時辰,就到了城南的永涯閣。
“走。”蘇南煙跳下馬車,爭分奪秒的向永涯閣走進去,隨在後麵的左宿有點懵:“這是哪裏?”
他不想問了,可心裏實在是奇怪。
他們是出來找藥的,竟然來了這裏,而且他在皇城呆了這麼多年,竟然不知道有這樣一處存在。
不等走進閣裏,兩人就被攔了下來。
“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蘇南煙沒有猶豫,從袖子裏取出那塊小巧的玉佩,直接攤在手心給那人看了,然後報出了一串藥名。
“稍等!”攔住他們的年輕人態度一瞬間就恭敬了:“二位裏麵請,坐等一會兒。”
這前後變化也讓左宿一臉的錯愕,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蘇南煙收進袖子裏的玉佩,狠狠擰眉,更明白剛剛西門飄雪和蘇南煙為什麼要表現的那麼親密了,一時間心下又惱恨自己了,他怎麼能那樣想蘇南煙呢?
她是什麼樣的姑娘,他是清楚的。
一邊恨恨用拳頭打了自己一下。
“左宿,你這是做什麼。”蘇南煙正四下打量著這個永涯閣,猛的看到左宿的動作時,也僵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
左宿低著頭:“是屬下不好。”
“你沒有錯。”蘇南煙清楚他的意思:“如果你當作看不到,才有問題了。”
她都能理解的。
這話,讓左宿更是自責了,更是在心裏想著,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要保護好蘇南煙,一定!
“藥都在這裏了,已經煎好了。”少年走了出來,拿了一個不大的藥箱,遞給了蘇南煙:“少主慢走!”
蘇南煙拿著藥箱,頓了一下,原來這玉佩是代表神醫穀少主的身份的。
看來這些人隻認佩不認人。
回到王府的時候,暮辰正在王府門外焦急的走動著,手裏的扇子用力搖著,這大半夜的,夜風本就很涼,他卻還在那裏搖扇子,走的近了,蘇南煙才看到,他的額頭上全是汗。
“南煙,你終於回來了。”暮辰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聲音都是顫抖的:“快,快去看看百裏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