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空調呼哧呼哧吹著冷氣,周險卻覺更加燥熱,仿佛攫住她不斷躲閃的舌尖仍然不夠,按在她腦後的手掌不自覺下滑,到了腰間,手指停了片刻,忽將衣服下擺掀開,手掌猛得覆上去,使勁一揉。懷裏許棠開始掙紮,他加了幾分力道將她箍得更緊,手掌包裹住微微起伏的線條用力揉搓。
心裏仿佛有上百隻貓爪在撓,撓得那股衝動愈燒愈盛,然而他最終還是戀戀不舍地鬆開了手,抱著許棠的手臂也卸了幾分力道。他低頭去看許棠,她眼角濕潤,雙頰因羞憤燒得通紅,惡狠狠瞪著他:“周險,你不要臉。”
周險不由又低頭在她嘴上啄了一口,“不要臉的還在後麵。”
許棠眼睛瞪得更圓。
周險大笑,幫她把掀上去的衣服扯下來,又往她胸前看了一眼,“還真有點小。”
許棠終於惱羞成怒,一巴掌拍在周險腹上。周險悶哼一聲,吃痛鬆手,許棠立即趁機跳下床,退後幾步,警惕盯著周險,“你再動手動腳,我馬上回去。”
周險伸手捂著腹部,抬眼笑看她:“行。”
“你保證。”
“我保證。”
許棠將飯盒扔進垃圾桶,把床稍微往下搖了搖,又瞟周險幾眼,搬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
周險看許棠坐得遠遠的,覺得好笑,“你怕什麼?”
許棠倔強望著他,“你如果想……可以找張雪李雪隨便什麼雪,我不是這種人。”
周險低笑一聲,“你覺得我就是這種人了?”
“你自己說的,你跟女人玩牌都不賭錢……”
周險哈哈大笑,“許海棠,你真蠢。”
許棠不服氣,卻也不想再與他爭辯,“你這裏還有沒別的房間,我想睡一會兒。”
周險拍了拍自己旁邊。
“我不跟你睡。”
周險聳了聳肩,“那就沒別的了。”
許棠挺直了背,“那我不睡了。”
周險笑了一聲,“過來睡,我保證不碰你。”
許棠搖頭,“我不相信你。”
“要是我動手,朝這兒踢。”周險指了指自己骨折的腿。
許棠仔細看著他的神情,最終從椅子上站起來,緩緩走到周險身旁躺下。最初她還高度戒備,生怕周險又像方才那樣。但周險倒是說話算話,再沒動她半根手指。她緊繃的神經漸漸鬆懈,自昨晚起累積的疲累重重襲來,不消片刻便沉入夢鄉。
轉醒時窗外紅霞滿天,她被周險捏住了鼻子,呼吸不得,扭頭去躲,卻未躲開,周險低沉的聲音貼著耳廓:“許海棠,起床。”
許棠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眼皮緩緩抬了抬,又闔上了。
周險呼吸湊得更近,“再不起來我就……”
沒等他說完,許棠立即一骨碌爬了起來。
吃過晚飯之後,已經臥床整整一天的周險開始尋思找點事情打發時間,他看著坐在床尾看電視的許棠,“許海棠,陪我打牌。”
許棠飛快搖頭,“不。”
“賭注隨你定。”
許棠想了想,“真的?”
周險點頭。
許棠又想了想,“那不玩梭哈,玩我熟悉的。”
周險毫不猶豫,“行。”
許棠便去樓下買了副牌上來,她將嶄新的牌拆開,邊洗牌邊解釋規則,“我們玩‘幹瞪眼’。規則很簡單,一人拿五張牌,誰牌小誰先出。要是我出一張3,你就隻能出4,沒有就摸牌,我接著出。最後牌摸完,誰手裏牌多誰輸。”
周險笑了一聲,“你打算賭什麼?”
許棠洗牌動作一頓,咬了咬唇,抬頭看著周險,“三局兩勝,賭一句真心話。”
周險搖頭,“賭注太小。誰輸了誰做一件事。”
“不……”
“三局兩勝,純靠運氣,你不敢?”周險揚起嘴角。
許棠盯著他,靜了幾秒,“誰說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