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驚天秘聞(1 / 3)

男人說完掂量了片刻,推翻結論,“虎毒不食子,沈國安早晚會幹預。也就這幾日。”

關彥庭眼底閃爍著高深莫測的精光,他稍稍後仰,靠住椅背,鋼筆在指尖旋轉得利落漂亮,“他未必。”

筆帽別住虎口,彈出一尺,男人彎腰撿起,畢恭畢敬擱在木筒裏,“黑龍江的省委書記在東北是大拿,沈國安縱然明目張膽徇私,咱也弄不了他,中央紀檢委通過省委班子視察,他橫亙其中,消息百分百壓死。沈良州的麻煩,說大很大,說小很小,看怎麼處置了,省檢察廳必然賣沈國安一個麵子。”

關彥庭清俊的麵容笑裏藏刀,“我就不能讓他們賣不了嗎?”

男人恍然大悟,短短兩三秒的喜上眉梢,又愁雲密布,“關首長貿然行事,沈國安得到風聲,肯定與您為敵。”

“他肯不肯,已然是階級敵人,官位的碰撞,換作是我,擋路之人我勢必也要永除後患。”

昏黃的燈火籠罩著他溫潤似月的眉目,漫不經心翻開一本政治宗卷,書籍著作人一欄,寫的恰是沈國安名字,他仿佛品味一段啼笑皆非的荒謬,一邊看一邊搖頭,“冠冕堂皇的話講多了,免不了自己絆跟頭的。”

機關係統決定了升遷之途,關彥庭的目標是軍委副國級,沈國安高升,位列常務正國級,本不是一路子。然而沈國安察覺了這位草根出身的參謀長是驍勇善戰的猛虎,偏偏想踩著他達成目的,你死我活的狼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他打開燈罩,將書的扉頁按在燈泡上,反複摩擦,直至燒出焦黑的洞,糊味彌散,他鬆了手,任由書砸落,“你們有所忌憚,我理解。無妨推後,暫時階段,我要徹底解決的人,也不是沈良州。”

我不曾繼續聽,在關彥庭發覺我之前,回了臥室。

我躺在床上毫無困意,翻來覆去失眠,腦子裏回映那些對話,直覺告訴我,這盤棋局愈發撲朔迷離,捉摸不透。棋子在明在暗,無可挖掘,瞬息萬變的反轉,誰贏誰輸絲毫征兆皆無。

我胡思亂想了不知多久,臥房門被輕輕繁瑣,一抹欣長的影子逼近床鋪,旁邊的空位隨即塌陷了幾分,淺淺的墨香納入鼻息,黑暗中一聲長長的喟歎。

“怎麼不睡。”

他從背後摟住我,結實的手臂往他懷裏卷了卷我的身體,我腰肢緊密貼合他胸肌,像兩團火焰般的灼烈。

關彥庭親吻著我耳朵和脖頸,唇舌掠過的力道格外溫柔,像潤物無聲的春雨,吻在皮囊,記在心頭。

“關太太過幾日,需要替我做一件事。”

我被他吻得癢而熱,佝僂著脊背,無意識頂著他逐漸硬梆梆的胯下,發出的聲音嫵媚嚶嚀,像極了蓄水的海綿,“什麼。”

“省委四年一度換屆改選,有一些職務是交錯進行的,秘書長鄒明誌今年興許保不住他官位,沈國安很器重他,沈良州犯了這檔子事,他無暇顧及旁的,兩名副書記都有意更換人選。鄒明誌針對此事求我,我一直避而不見。不出一周,他夫人會在你這裏下手。”

關彥庭言下之意,我聽了個開頭,就心知肚明了。

他回避鄒明誌,絕非拒絕賣他人情,更重要他想借機發揮讓鄒明誌倒戈投誠,發自內心感激效忠他,最起碼的,一些餌料,一樁醜聞,瞞天過海喂食,單打獨鬥無背景撐腰的關彥庭,急需在抱團的領導班子,揪住一棵稻草。

秘書長與省委書記的關係,當真是千絲萬縷,斬不斷理還亂。

想必他早瞄準了鄒明誌,千辛萬苦才等來時機。

如此王牌,收歸麾下,事半功倍。

官場人士多少意料之外的平步青雲,比拚的正是爾虞我詐的城府,深謀遠慮的眼力。

你挖我牆角,我收割你心腹,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我拍了拍他手背,“安心交給我。我會套住鄒明誌。”

他埋在我肩窩悶笑,“關太太越來越具備首長夫人的氣度了。”

忽然無話可說,我們似乎沒有共同話題可以在這麼美好的夜晚相擁而談,一陣鴉雀無聲的沉默,關彥庭右手從那頭伸了過來,精準無誤落在我裸露的胸口,瞬間我一動不動。

他揉了許久,“比上一次軟。”他牢牢扣緊,“也大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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