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他是我的全部(3 / 3)

他口吻低沉,一如既往,絲毫不顛簸起伏,就像說一句平常話那麼簡單。

過了半響,祖宗問他,“幹嗎。”

男人仍舊有點為難,“恐怕不好做掉,他在張世豪身邊很紅,動了他,張世豪必定會出頭討說法,東三省的天都要變,您不是才和他鬧了一場嗎,不如先撤,觀望風向再說。”

祖宗嗤笑,“變什麼,遠不到變天的時候,我還沒親自出手,他更不會為一個馬仔和我過不去,張世豪這個人,城府深得很。”

男人見他態度堅決,再三確定了一遍,“您真要做嗎。”

祖宗飲了口酒,一滴紅殘留舌尖,鮮豔勝血,他目視前方,神情冷肅,“做。”

“那您等我消息,不出一周,我給您答複。”

祖宗後仰,緩緩靠住椅背,“鬆花江的水,冬天浮冰薄,不小心踩空,暴斃在情理之中。”

男人恍然大悟,這是要玩陰的,省了很大的麻煩,他語氣輕鬆不少,“那就更好辦了。三天我就給您滿意的結果。”

祖宗沒久留,前後腳和男人分頭離開,他沒跟我回酒店,也沒告訴我什麼事,隻說讓我先走,上車又叮囑了一句,“收拾東西回哈爾濱,你自己不安全。”

我問他什麼時候回。

他說兩三天。

我其實有數,祖宗要滅張世豪的手下,就是在哈爾濱動手,張世豪一定會懷疑他,吉林的芻狗跨省,追根究底祖宗和我都在吉林,相當於不打自招,我留哈爾濱,祖宗出差的說法才更有說服力,對局麵也好。

我沒戳破,探進車窗吻了吻他的唇,讓他小心點。

來時就知道待不長,我也沒準備行李,包隨身帶著,攔輛出租直奔火車站。

行駛一多半,一通陌生電話猝不及防打了進來,所屬地是吉林。

我本能想到祖宗又有新指示了,急忙接通,那邊哭哭啼啼的女聲,她喊我名字,說是紅桃。

我愣怔,我和紅桃好久沒聯係了,她一年前跳槽到長春的賭場,據說也挺火的,混得不錯,感情也有著落,整個人春風得意的。

她沒等我問她什麼事,一股腦全說了。

紅桃的男朋友欠了賭場二百多萬債,玩百家樂輸的,也是讓人坑了,五萬翻五十萬,他都沒鬧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按著腦袋在欠條上畫押了。

賭場的性質一向黑吃黑,邪門歪道擺得敞亮,願者上鉤,上了鉤想脫鉤,不死扒層皮。

東三省的賭場,玩命比澳門都狠。

我告訴紅桃,嗜賭的男人是無底洞,沒什麼好留戀。

她說是她被抓了,馬仔讓她籌錢,她沒處借了,她男人賣她頂債了。

似乎有誰在抽她,哭聲斷斷續續的,“程霖,我快要不行了,我在紫荊花賭場。”

我倆沒說幾句,那邊男人罵罵咧咧掛了。

此時的我,並未意識幕後黑手埋了一個陷阱誘我跳入,紅桃怎麼湊巧知道我在吉林,我一心急著救她,立馬吩咐司機調頭。

除了給我遺產的那個姐妹兒,紅桃和我關係最好,出道時,我和她並稱風月場三大招牌,她H奶,我蜜桃臀,她大腿根有胎記,我肚臍長了痣,米姐都說,我倆可能是失散的姐妹。

我跟紅桃做過一次雙飛,陪的林業局局長,要是富商給再多錢我也不做,一對一怎麼玩都成,二對一我惡心,可官爺我沒法拒絕,這些掌權的,一聲令下,死了都沒地兒找屍體,那會兒我缺錢,局長給了我倆五萬,她一分沒拿,這點情我記到現在。

賭場怎麼逼債我了解,男人剁手指,女人輪,慘不忍睹那種,非把人折磨受不住了,才能摳出錢。

司機一連闖了兩個紅燈,沒停穩我就跳下去了,我問前台紅桃幾號場,她說在賭廳。

我風風火火趕到賭廳,眼前的一幕令我血氣上湧,差點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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