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亦怒了，感覺自己像是孤軍奮戰，沒有一個人相幫，就算他有再好的口才，再聰慧的大腦，也完全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唯一能夠逼迫的，隻有鄭軍。
“鄭警官，你在夜茴俱樂部向我下跪認錯離開之後，你去了哪裏？”
唐小亦將下跪認錯幾個字，說得特別重。他沒有陳述這件事情，隻是帶著定語，講明著那天的情況。
鄭軍的臉色瞬間一陣難堪，控方律師也不好反對，畢竟唐小亦的重點是後麵的話。
“我自然是去四處巡邏。”
“那你們接到報案的時候，是幾點？你在什麼地方？為什麼能夠集結二十幾個人一起前往？難道你們就能夠預測，你們遇到的將會是一個強大的敵人？”
正經臉色雖然陰沉，但還是沉著冷靜的說道。“請你不要胡說八道，當時我所在的地方，本身距離報案的地點很近，而且我們過去隻是我們所在管轄之類的警察。也就是七八個。沒有你所說的二十幾個。”
“七個還是八個？”唐小亦又接著問。
這讓鄭軍突然擰眉，然後朗聲回答道。“七個。”
“那不知道鄭警官是否還記得是哪七個呢？”
鄭軍不知道唐小亦為什麼突然要這樣問，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控方律師立刻站起來反對，話都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唐小亦吼了回去。“是不是剛好就是坐在那邊的七個人？”
因為這場強奸案鬧得滿城風雲。即使法院的人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但依然還是有些實力的媒體，偷偷的有以各種身份溜了進來。
麵對唐小亦的質問，鄭軍不敢大意的回答。控方律師正準備開口，唐小亦又打斷道：“難道我連問問當時來抓我的人也不行嗎？”
“我的記憶很好。”唐小亦的手指，一一的點在了遠處後排的幾個人。“一，二，三……七。”
“是這七個人嗎？”
逼迫的目光，讓控方律師都不敢說話。而鄭軍竟然被嚇蒙了，傻傻的點頭。
“確定嗎？”
“我……我確定。”
唐小亦突然露出奸邪的笑容，大聲的說道。“鄭警官你在撒謊。剛剛我確實指出了那天在場的七個人，可是我沒有數你。難道你是想要告訴大家，你當時並不在現場，那你所作的證詞又憑什麼有效？”
唐小亦的言辭非常的犀利，震得在場的人都一愣一愣的。鄭軍的臉更是清白一片。連忙改口道。“不！你這是誤導我。當天晚上加上我一共七個人。”
“你剛剛多數了一個。”
唐小亦也不辯駁，見控方律師傻得沒有出來打岔，抓住機會立刻問道。“那能問一下鄭警官，我多數了哪一個人？”
鄭軍此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看著那幾個人，猶豫了半天，才直接指到最右邊的那個人。“對，是他，今天晚上他沒去。”
唐小亦笑了，又慢條斯理的問道。“鄭警官確定呢？”從那微眯的笑眼中，鄭軍突然感覺一陣呼吸緊促。好像自己一不小心掉進了他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