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知曉了好友的選擇,狄洋自然也不會退縮,她個人倒是沒什麼,雖然血魅組織是黑道,和軍方實打實的敵對關係。
但她怕什麼?
大不了,打不過就跑唄,藺芝柔不都襲警了嗎?
隻是盡管如此,麵對著薑妧的重色輕友,狄洋表示,她這個老母親還是有些心酸呐,什麼時候,以前那個殺人如麻的江妧。
竟然,也會有感情用事的一天了?
不是說。
男人的鬼,騙人的嘴嗎?
但是,這個傻妮子怎麼就心甘情願的陷下去了呢?愛情,就這麼讓人向往嗎?多年前,血魅組織的那個老前輩如此。
如今的薑妧,亦是如此。
難道,是看中臉了?
百思不得其解,狄洋最終也懶得想那些事了,斂下眸中隱隱的嫉妒,冷眼掃了下閻墨深,抬步徑直朝著沙發處走去。
閻墨深:“……”
這是什麼眼神?
就這樣。
諾大的酒店房間內,三個人圍坐在沙發處,麵對著兩人的視線,狄洋將不久前送藺芝柔去見緒亦時,發生的事情都統統坦白交代了出來。
“咱們在巷子口分開後,我就直接帶著昏迷的藺芝柔,去找緒亦了,因為之前有聯係,我也知道他最近為了完成一個任務,會在W市待一段時間。”
“去之前,我特意給他打了個電話,至於你身份的說詞,我是拿曾經你糊弄我那一套,來告訴他的,至於信不信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翻了個白眼,薑妧動了動唇畔。
“繼續說。”
“對於我的那套說詞,緒亦明顯是不信的,你也不想想就那種說詞傻子才會信呢,當然,主要是你的名字和以前重合度太高了,如果不是姓不一樣,還真以為是一個人,好了,暫且撇開這些不提,我和緒亦坦言交代了,藺芝柔可能和W,也就是你這一世的死亡有關,他聽了以後很激動。”
微頓。
狄洋下意識看了眼閻墨深,複又看向薑妧,在心底裏歎了口氣,眸色複雜。
“你知道的,咱們幾個以前感情很好的,緒亦和曼頌都很在乎你,當初你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們心裏的難過不比我少,也是同樣的無法接受!”
是啊!
怎麼能夠接受呢,明明在不久前,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他們四個共同陪伴了彼此那麼長時間,甚至,曾經也說過,哪怕淪陷於沼澤中,身不由己,但無論何時,至少,他們還有彼此。
但她,卻先一步離開。
想到過往的一幕幕,薑妧不禁紅了眼眸,長睫輕顫,深呼吸了口氣,平緩著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的。”
“還有,”話音微頓,狄洋遲疑提醒道,“緒亦他和我一樣,很……在乎你,知道這件事情後就讓我把藺芝柔送過去了。”
聽聞此言。
閻墨深好看的眉頭蹙起,眸中一抹危險的光芒劃過,當即便看向身旁的小女人,結果,便見到薑妧壓根未曾察覺出什麼,隻認真道。
“我知道的,但是狄洋,記得你曾經答應過的,關於我的事情不要告訴緒亦和賀曼頌,就讓他們當做我已經不在了。”
這樣,至少不會在失去一次吧!
抽了抽嘴角,狄洋無奈應道。
“知道了。”
敢情著,這女人麵對著感情也是分人的嗎,為什麼對某人那麼真,對著昔日的好友,卻是如此的遲鈍?明明,自己的男人都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