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呀,投誠的事實,那是一句話就能定下的事情嗎?
在做這個決定之前,誰不是思慮再三,做著各種各樣的準備?又豈是因為抓了一個人,就可以輕易的讓閻喜回心轉意?
唐佳說出這樣的話,分明就似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的可笑與無知。
當然,眾臣們是不敢去笑唐佳的,隻是一個個將頭狠狠的低下,不發一言,更沒有人會主動的跳出來說些什麼,去承擔一些什麼。
誰會不知道,這個時候去鄂州,那不是主動向著虎口裏跳嗎?
誰活夠了,或是腦子被門擠了,才會做出這種荒堂之事吧。
唐佳足足等上了好一會,也不見有誰主動的站出來承擔重任。眼中便又生出了惱怒之意,正想著去斥責群臣,說他們無用的時候,殿外一名太監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一入正殿,他便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看其麵色,甚是慌張。
“什麼事情,讓爾這般的不成體統,來人呀,將他拖出去杖斃。”眼看著這個時候,小小的太監也出來搗亂,唐佳的臉上充滿著殺氣般的說著。
那太監似乎沒有聽到這些話一般,而是在撲倒於地後快速抬起頭來急急的說道:“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不好了,鄂州總兵陸正德也發出了公告,他也投誠了大華呀。”㊣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什麼?”似是沒有聽清一般,這一刻的唐佳將眼珠子瞪的比牛眼都還要大。
“皇上,陸正德也反了呀。”小太監再一次抬頭,確認般的說著。
“啊!”隻是感覺到一陣的天眩地轉,眼一黑唐佳整個人便向著地上就摔了過去。也多虧了身邊的太監們眼疾手快,扶住了他,這才沒有讓他真的倒在地上。
但皇上昏過去了是事實,一眾的臣子們也不跪在地上了,一個個都向是孝順兒子般湧上前來,口稱著皇上,皇上,您沒事吧。
唐佳昏倒了,皇宮之內是亂成了一團。
未用多久,就有臣子從皇宮中匆匆離開,他們可不是回到衙門座班,而是一個個急向府中而去。鄂、豫兩州皆投誠了大華,如今的汴州就成為了一個孤地般的存在,在呆於這裏,已經是十分的危險了。
人為不已,天誅地滅!
眼看著大華勢不可擋之下,一眾的臣子們都開始急於尋找著後路。或許此時向大華投誠表明歸附的心跡應該還不算是太晚吧。
唐佳是在天快黑的時候,這才清醒了過來。而這一醒過來,不免就吐出了一口的鮮血,引得身邊的太醫和太監們又是一陣的慌亂。
“不要亂,朕還年輕,朕死不了。來人呀,宣護國侯陸誌進殿,朕要見他,要見他。”
護國候陸誌緊急入宮,於深夜中跪倒在還臥床未起的唐佳麵前。一見此人,唐佳便是突然來了精神般的說著,“護國侯快快請起,來人,賜座。”
如此的待遇之下,陸誌卻是在臉上見不到絲毫心喜的模樣,相反是心沉如石,“皇上,臣就不座了,有什麼事您就下旨吧。”
“怎麼?護國侯也要離朕而去嗎?”眼見陸誌如此的表現,唐佳就是心中一格登,聲音中不免都有了幾絲的顫音。
“皇上,臣不會離陛下而去。”陸誌搖了搖頭,他可是乾文帝時期的重臣,甚至可以說是拖孤的武將之一了。如果他想投效唐傲,早就去做了,也不會等到今天。
但就算是他忠心,有著一臣不侍二主之意。可畢竟孤掌難鳴,局麵惡劣至此,他也是做不出什麼事情來了。
“皇上,臣不會離開您,但有旨意,臣願意領兵與大華軍一場。”
陸誌表了態,聽在了唐佳耳中,自然是讓他心喜。看看,這才是真正的忠臣呀。比之那些隻會在朝堂之上勾心鬥角之輩,不知道強上了多少。
但不等唐佳高興的想要說一些什麼的時候,那跪在地上的陸誌又是開口說道:“可是皇上,恕臣直言,就算是我們要與大華一戰,那也是必敗無疑呀。”
“必敗?為何?”唐佳似是聽不懂的說著,“護國侯手中可是有一支精銳的騎兵,每年每季朕可是不少拔銀子的,愛卿又是知兵之人,在你的帶領之下,為何見不到一點的勝算呢?”
眼見這個時候了,唐佳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陸誌不免便是一聲歎息的說道:“皇上,您是拔了銀子,但那銀兩經曆了左仆射之手,在經戶部、兵部之後,真正到臣手中的時候,已然隻剩下了一成而已。那些銀子也僅僅是勉強的讓將士們不餓肚子罷了,至於訓練的力氣是沒有的,現在的騎兵早已經是名存實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