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的上官,當然就是...禮部官員了。”驛使耍了一個小聰明,他是為了少一些麻煩,才沒有說出去見了孔輔的事情。
但他這種“善意”的謊言,聽到了莊成耳中的時候,對方卻是哈哈大笑。不僅是他,便是其它的匈奴護衛和匈奴使臣團的人也都跟著哈哈大笑。
驛使不知道對方在笑什麼,但卻注意到,對方大笑之後在看向自己時,目光中充滿著不善,甚至還有一道道殺氣。
感受到殺氣之後,驛使是臉色大變,他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直到莊城先停住了笑聲,出聲問道:“怎麼?驛使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去了孔府為何不敢為人道也呢?”
“啊?你們都知道了?”被人點明了去處之後,驛使臉上更見慌亂之意。顯然這是一個人撒謊之後原本應該有的樣子。
但是落在了那些匈奴使團人的眼中,卻不是這麼回事了。他們已經認定候得興之死就是驛使與孔輔聯手搗鬼所致。這份先入為主,讓他們在看到驛使現在的表現後,更加認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的,我們都知道了。你是一個驛使,上官應該是禮部的官員,但出了事情之後卻沒有去向他們去彙報,而是去了孔府,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分明你就是去報信,甚至是去請功了。真想不到,你們的膽子這樣大,是不把我們匈奴人放在眼中了嗎?連我們的使臣都敢殺,你當真以為我們匈奴人沒有血性,不敢對你怎麼樣不成?”
莊成連聲的質問著,聲音一道比一道大,聽到了其它使臣團勇士耳中的時候,幾名性格暴躁的匈奴護衛已然拔出了身上的彎刀。
隨著一記記彎刀出鞘的聲音響起,驛使是臉色大變,“不!你們不能傷害某,某是驛使,你們若是傷了某,你們吃罪不起的。”
這原本就是一句提醒之言,但此時說出,卻給人一種威脅之感。這一次不用莊成再去說什麼了,拔刀的匈奴護衛便先衝過來,然後幾人你一刀來我一刀,很快就將驛使砍倒在地,一身的血漬。
驛站的其它人看到驛使被殺之後,也是驚叫聲連連,然後一些個驛卒手拿武器就跳了出來,大有一幅要為驛使報仇的模樣。
“大家都靜一靜。”莊成再一次的跳了出來,先是感歎般的說道:“哎,你們太衝動了,收拾他一頓就好了,為何要把人殺了呢。現在驛使以死,再想問出真相也難了呀。”
原本匈奴護衛見莊成出言斥責自己還有些不高興來著的,可是一聽到後麵那句話,一個個便不作聲了。
是呀,一時衝動把人殺了,仇是報了,但線索也就此斷了。想要找到真凶怕就是不可能了。
莊成見匈奴護衛們變得老實了起來,又看向那些驛卒說道:“你們也不要衝動,今天晚上這裏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具體要如何處置,你們還是先報上去,我們保證會呆在這裏不會離開的,你們快去吧。”
莊成的保證,也讓一眾驛卒們鬆了一口氣。他們也知曉對方的身份,不是自已能抓的,剛才隻是擔心這些人會繼續的大開殺戒而威脅到自已的性命。即然人家不衝動了,他們就沒有要與其為敵的必要。
當下,有人便出了驛站向外彙報此事,留下的驛卒卻是緊盯著匈奴使團,防止他們會做什麼過激的舉動。
莊成勸下了眾人,並一再保證那個驛使殺了就殺了,畢竟不是他玩忽職守的話,放進了殺手,自家使臣也不會死了,大家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一邊還說,他會把這件事情寫成密信彙報給匈奴高層知曉。
此時的莊成,儼然成為了大家心中的主心骨,成為了最具話語權的那個人。
正是因為莊成的自信和遇事不慌的模樣,得到了大家的認可,自然也就沒有人去懷疑他,更不會去想,那個送菜來的酒樓夥計進來之後是何時離開的事情了。
是的,那夥計就是龍牙的人,還是龍牙追命組的隊員。是莊成將他帶了進來,然後給藏了起來,等到無人的時候,也是這位追命下的手,幹掉了候得興的同時,也成功的在大乾和匈奴之中紮了一根刺,讓他們無法在聯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