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程柏林就隻能通過朝堂問話的方式來問責於孔輔等人,希望給他們找一點的麻煩罷了。
問題如今又繞了回來,孔輔的臉色那是要好難看就有多難看。此時他看向程柏林和芮不通的時候,都巴不得可以將其一刀給砍死,省的他們在跳出來找自已麻煩。
心中恨的不行,嘴上說起話的時候,態度也就硬氣了幾分。“怎麼?程尚書這是不相信孔某,不相信莫統領,不相信一眾金甲衛將士們了?但不知你居心何在?”
現在乾文帝已死,壓在他頭上的大山早已經沒有了。身後隻要有唐佳的支持,孔輔自然是誰也不怕了。
這就是無理狡三分了。
依仗著強大的靠山,不好好的回答人家提出的問題,反而用著質問甚至帶著威脅的口氣,這話聽的眾人心中就是很不服氣。
程柏林是什麼人,那絕對是老臣之一了。想當初他在朝為官的時候,孔輔連一個侍讀都不是呢,又怎麼會讓這樣的人壓自己一頭呢?
一氣之下,程柏林就反擊道:“怎麼,沒有足夠的證據就不能懷疑了嗎?還是說你孔輔的話就是聖人之言,不容人去辯駁與置疑?”
連官職都不說了,直叫其名,看得出來,程柏林也是真的生氣了。
這些話一說,便也等於把雙方間的仇恨拉開,這一幕看得一旁的芮不通和明善是心驚不已。現在是形勢比人強,孔輔借著唐佳的關係明顯勢大,若是真把關係弄僵了,那人家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呀。
想一想,連老皇帝說殺都敢給殺了,不過就是一名老臣罷了,那真殺了你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困難吧?
想到這裏,兩人就準備出來拉架,也順帶著緩和一下雙方間的關係。但就是這個時候,大殿之外突然跑進來了一名值守的小太監,他一進大殿之中便驚呼著,“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的驚慌,成何體統。”孔輔正是氣不打一處來的時候,突然闖進來一名小太監,他便怒瞪著對方,一幅你要是不能給一個說法,便定然會讓你好看的架式。
小太監或許是太過害怕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孔輔的麵色,而是低著頭跪在地上急聲的說道:“不少的金甲衛衝進皇宮中院了呀。”
“什麼?”孔輔一聽,第一想法就是兵變。當下大驚失色的同時目光就看向到莫成宇的身上,“莫統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莫成宇也是一臉的漿糊。他可是一直在這裏與眾臣們議事的,又豈能知道外麵發生了何事呢?他隻得搖了搖頭,看向那名跪在地上的小太監問道:“好好的把話說完,來了多少的金甲衛,他們距離太極殿還有多遠?”
“回大人的話,他們距離這裏尚遠,他們也沒有奔向這裏,而是去了中宮附近,正在那裏挖掘著什麼呢。”小太監再一次稟報著,內容就顯得詳盡了許多。
一聽到不是奔向太極殿而來,孔輔便先是本能性的鬆了一口氣。或許是因為唐佳的上位靠的就是兵變吧,他現在最擔心的也是別人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他。
但還不等完全的放下心來,猛一聽有人在中宮附近挖掘著什麼,臉色又是大變道:“不好,快阻止他們。”
孔輔的頭腦反應的的確很快,他想到了昨天晚上一戰的時候,很多的匈奴騎兵屍體就埋在中宮附近,那些人現在去挖掘東西,不會就是那些屍體吧?
想到若是匈奴騎兵的屍體真的被挖掘出來的話,一旦有可以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存在,那再想把屎盆子扣在唐傲的身上,便是不容易的事情,當下嚇的是麵色大變,什麼也不再說,轉身就向著大殿外奔跑了出去。
孔輔這一跑,莫成宇也跟著想到了什麼,一並向著外麵跑去。接下來就是其它的大臣們,他們雖然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可直覺上告訴他們,一定有十分重要的大事發生,當下便也都一一跟著。
很快,太極殿中的人都跑光了,除了幾名伺候的太監之外就隻剩下了唐佳一人。
看著空空如也的大殿,他有些糊塗了。不是眾臣要推舉他為新帝,然後他三辭之下要登基的嗎?怎麼這就人都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