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主力大軍,一天的行軍下來,到了晚上隻是前進了二十裏而已。
沒有辦法,大軍中有太多的瓶瓶罐罐,還有不少的家眷在其中,這些人的存在大大拖延了大軍行進的速度。
白紗之下露出的那雙眼睛盡是冷漠,她的主人隗倩兒看著這一切,怒氣叢生。
這一次之所以會選擇攻陝州,而不是像之前與大乾商量好那般去打平城,玩的就是一個時間差,玩的就是一個快速。想要趁著大華軍沒有洞察他們的戰略之前來上一個出其不意。
等到對方反應過來,開始調兵的時候,他們已然從陝州之地北上入古州,那個時候,大華軍想要圍攻他們就會變得更加困難了。可是現在,按著眼前這般的前進速度,她真的不敢去想像,之前的計劃是不是還能奏效。
一天二十多裏的行軍速度,那不是等著大華軍來包圍他們嗎?這不是給對方集結兵力的時間嗎?
大華國可是控製著十州之地,一旦給了他們充足的時間,那能夠調動來多少的軍隊?這個結果隗倩兒不敢想像。
“主子,您還是和匈奴王好好的說一說吧。”陸奎看出了隗倩兒的擔憂,便小聲的建議著。
“沒用的。”隗倩兒搖了搖頭道:“匈奴窮的太久了,對於他們而言,大乾遍地是黃金,這裏的東西都是好東西,哪一項都是割舍不了的,想讓他放棄這些人和物,實在是太難了。”
搖著頭的隗倩兒,不由又有些擔憂起渭城的事情來。這一天眼看著都要過去了,還是沒有收到前方任何的消息,這明顯是不正常的。
如果說昨天沒有收到情報,那是因為喬氏初到渭城,忙著劫掠的話,那一天時間都過去了,為何還不傳消息回來?
“再派人,無論如何也要和喬氏的人聯係上。”隗倩兒扔下這麼一句話後,轉身便向著大帳內走去,她需要好好的捋一捋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她也要想想辦法如何讓大軍提升前進的速度。
這一晚上,隗倩兒睡的並不好,幾次於夜中醒來,渾渾噩噩的到快天亮時,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可也不過是剛沉睡了一會,帳外就傳來了陸奎有些焦急的聲音,“某有大事,要見主子。”
聲音傳入到帳中的時候,隗倩兒撲愣一聲就座直了身子。這個大帳可非是她昨天晚上休息的大帳,為了防止有人暗殺她,她每天晚上會休息在何處都是隨機而選,除非極為信任之人,那是很難能夠知道自已確切的位置。
陸奎就是那種絕對可以信任之人。但他知道是一回事,往常卻是絕對不會來這裏找自己,就算是有再大的事情也隻會等自已醒來之後再說。可是現在,他卻主動來到了帳外,那隻能說明一件事情,就是發生了天大的變故。
“請他進來。”帳內,隗倩兒的聲音響起。陸奎得令後便急步奔入到了帳中,正看到隗倩兒披上青裙,潔白的小腿還裸·露在外的一幕。
就是這驚鴻一睹,陸奎便被驚愣在了當場,站在那裏眼露迷離之意,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整理好了衣衫的隗倩兒抬了頭,看到陸奎那豬哥般的樣子當下便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但她並沒有要怒斥對方的意思,這個陸奎可是自己極為信任之人,也是最重要的幫手,不能在失去了。至於他喜歡自己的事情,隗倩兒自然早就知曉,她不僅不反對,還利用此事讓此人對自己更加的忠誠。
對於男人而言,什麼是最好的?
當然是得不到的了。深暗其道的隗倩兒總是會時不時給對方一些甜頭,但想要實際的東西,那一定是沒有的。
隗倩兒這一問,也把陸奎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之中,他便又緊張的說著,“主子,大王在找你,還非常生氣的樣子。他的衛隊已經去了您的大帳,隻是沒有找到人,但卻將那裏的一切翻的是亂七八糟的。”
“去了本宮的大帳,還亂翻東西?”聽著這道消息,隗倩兒也著實被嚇了一跳。
一直以來,她與呼延蓋即是合作關係,又是相互在利用,但彼此在未取得最終大勝之前還都是克製的,也都是互相尊重的。可是今天,顯然對方想要打破這個平衡了。
“去,把湯先生找來。”隗倩兒隻是略一猶豫之後,便有了決定。這次事關重大,她一定要先弄清發生了何事,不然的話,是不會去見呼延蓋的,那隻會讓自己更加的被動。
湯先生說的是就是湯生,隗倩兒身邊的智囊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