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騎兵的厲害,從雙方交手中就可以看出來了,這一會的時間裏,雙方是各有死傷。依靠著戰甲之威,撼山衛還是能夠占據一些優勢的,但想衝過官道支援友軍卻是不能。
穀大壽也嚐試著派人以箭矢之勢向前猛衝,欲想鑿穿匈奴騎兵的陣型,殺出一條血路。
可事實證明,方法行不通。當一個連百名騎兵衝入到匈奴騎兵之中後,要麵對著四八麵方而來的攻擊,僅僅隻是半盞茶的工夫,那一個連的戰士便徹底的淹沒在了匈奴騎兵中間,無一生還。
“再派一個營上,再不行,就派一個團,總之一定要衝過去。”穀大壽急紅了眼,憤聲吼著。
身邊的幾位軍官聞聽之後,麵色發苦般的點了點頭。雖然這樣做損失會很大,可是相比於讓匈奴人東出而逃,那後果隻會更加的嚴重。
“旅長,我們的重騎兵來了!”
就在野狼旅的軍官們想要下去傳達命令的時候,一道讓人歡喜的聲音傳來。隨後一支重甲騎兵隊伍便由遠及近而來。
“太好了,周旅長來支援我們了。”看到來人是誰之後,穀大壽興奮般的雙眼發紅,然後迅速下令道:“讓戰士們讓開中間的戰場,給重騎兵們讓路。”
同樣都是騎兵,輕騎兵的戰力卻是遠遠不及重騎兵的。還記得以前演習的時候,為了擋住重騎兵的衝鋒,一個旅的輕騎兵衝上前去都不能阻止人家一個團的前進步伐。
這便足以說明了一切。如今重騎兵趕來,穀大壽便看到了希望。“所有人眼睛瞪大點,一旦重騎兵給我們打出了一道口子,我們就馬上衝過去,盡最快的速度支持野戰第二軍。”
“諾。”其它的軍官是齊齊答應著,然後一個個向著各隊伍中奔行而去。
重騎兵來了,周金文旅長親自帶隊,他的左手邊便是二團長方勝。
兩人的身後是重甲騎兵團,無論是戰甲的厚度、戰馬的披甲,手中的兵器之利都非是輕騎兵可以相比。
官道正中央,野狼旅的輕騎兵已經讓出了正中間的道路,使得重騎兵出現在在這裏的時候毫無障礙可言。
他們一出現,便如一頭頭巨象般撞入到匈奴騎兵的陣營之中,戰馬的重量都在兩千多斤,使得他們一進入戰場上,僅僅隻是靠著碰撞,就讓並沒有著甲護身,沒有保護的匈奴戰馬一個個向後向著兩旁傾倒而去。
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兩百多斤的胖漢衝進了一群孩童中間一般,舉手抬足之間都可以撞到一大片的人。
重騎兵一出現,匈奴騎兵的壓力明顯増大了起來。當他們手中的彎刀砍了過去,打在重騎兵的重甲之上,僅僅隻是留下了一道道白痕,但人家的巨型長刀削來時,卻可以輕鬆的將他們身體一劈為二時,匈奴騎兵們就似是多米諾骨牌一般,一排排的向著地上倒去。
重騎兵們的凶猛,嚇到了不少的匈奴騎兵。如果雙方勢均力敵,他們不會害怕,哪怕數量不如人,明知必死也敢於一戰。可是眼看著傷不了人,隻能衝上去送死的時候,許多人眼中露出了恐懼般的神情。
“不要怕,我們是為了匈奴而戰,為了喬氏而亡,我們就算是戰死了,靈魂也會享受後世人的香火,我們的精神也永遠不會泯滅。”眼看前方出現了騷亂之勢,喬台不得不大聲的喊著,以期望給予下麵的兄弟們鼓勁。
“放箭,就那個方向,往死裏射。”穀大壽尋到了聲音的來處,向著身邊的一團長華貴大聲的喊著。
“來,一團的戰士們,拿出你們的弓箭,隨本團長一起射!”華貴答應一聲之後,親自拿出了身上的牛角長弓,舉箭便射。
一時間,超過一千名弓箭手放出了他們手中的弓箭,引得那一區域中是箭如雨下,喬台還想大喊著,指揮軍隊擋住重騎兵的衝鋒,突然就是肩頭上一痛,接下來就看到一支倒勾箭於肩膀上生根發芽。
“啊!”發出了一聲痛叫的同時,喬台也是狠人,伸手便將肩膀上的箭矢給拔了出來,引得是一片的血肉也跟著一起與身體分了家,帶出了一大片的血漬。
巨烈的疼痛之感差一點沒有讓喬台暈死過去。但使命感還是讓他保持了應有的清明。在然後,他剛把那支倒勾箭扔到地上,接著胸前就是一痛,還是一支倒勾箭再一次落來。
隨後,又是三支箭矢插在他的身上,其中有一支於他的臉頰處穿過,眼前一黑,喬台終於再也堅持不住,身體一仰便落到了馬上。接踵而來的就是戰馬的鐵蹄踏在他的身上,將其踏成了一團的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