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支強弓被他們拿在了手中,然後就是舉箭就射。
突如其來的一幕打了所有匈奴軍一個措手不及,喬榮隻是剛一抬頭,就看到鋪天蓋地的箭矢劈頭而來,將他所在之位的前後左右盡皆包裹在了其中。
完全沒有死角的箭矢落了下來,喬榮甚至隻來的及發出了一聲喊後,便是身如蜂窩一般被射穿,整個人也從馬上咕嚕一下子滾落在地上,在沒有了氣息。
喬榮身死,他所帶來的三千匈奴騎兵同樣沒有落得什麼好處,一波足有萬人的弓箭下落而來的時候,便要了他們至少近半數人的性命。
實在是太近了,加上又是完全的沒有防備,等到發現事情不對的時候,是躲不可躲,避無可避。
“衝,衝鋒!”
餘下的一千多匈奴騎兵眼看大事不妙,站在這裏隻是當一個活靶子而已,這便把目光放在了出城的那些大華府兵們身上。
他們相信,隻要可以衝到這些府兵的身邊,敵人的弓箭手就會有所顧忌,再不濟,死前的時候也可以抓上幾個墊背的了。
然等到他們開始縱馬狂奔向前而來的時候,那些站在城下的大華軍們卻是臉不變色心不跳,一個個從容的將原本垂下的雙手舉起,接下來便是一支支小巧的沈氏小連弩被握在了手中。
城下的府兵足有兩千之數,每人一支可以連發五箭的沈氏小連弩在手,這便是一萬支利箭。如此近的距離下,當開始發射的時候,箭矢如密雨般的直衝而來,形成了一張巨網,將衝來的一千多匈奴騎兵全數包裹於其中。
一陣陣慘叫之聲中,這一千多匈奴騎兵連一個浪花都沒有翻起來,便撲通通的向著馬上栽去。便是死的時候,他們一個個也如刺蝟一般,全身都插滿了箭矢。
“怎麼回事?”距離其一裏多遠的喬雄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完全弄不明白發生了何事。
明明剛才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可突然間就翻了臉,三千匈奴騎兵呀,就這樣在極短的時間內全部死亡,這讓他的心在滴血。
但更讓他滴血的事情還在後麵,城樓上的青銅火炮發出了怒吼之音,由炮膛中飛衝而出,向著正前方的匈奴大軍傾泄而來。
雙方的距離太近了,最近的距離城下隻有一裏多地而已,僅僅隻是六裏之地的匈奴軍就有數萬之數。當炮彈落到人群中時,每一次的落下都可以帶走幾具十幾具甚至是數十具的屍體翻飛而起。
“不好,這是圈套,是圈套,快撤。”喬雄聽到了火炮的轟鳴之聲後,哪裏還會不知道這根本就是大華軍的一個圈套呢?渭城並不大,是不可能會安置這麼多火炮的,那他們還是出現在了這裏,結果隻有一個,便是大華軍早有準備。
換一句話說,他們之前謀劃的種種,早就被大華軍洞悉,人家不過就是玩了一個將計就計的把戲而已。
即然是早有準備,在向前衝顯然是不合適的,那唯有退出去,畢竟火炮的攻擊距離是有限的。
喬雄打馬向後飛逃,跟在他身邊的上萬匈奴騎兵也是轉身就逃,在隆隆的炮火聲中,騎兵們反衝而來,第一個撞上的就是正排列整齊的奴隸大軍。
奴隸大軍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炮彈可是不長眼睛的,他不會因為你是乾人就不會炸你,落到身邊一樣會帶來極大的殺傷之力。此時在炮火的攻擊之下,奴隸軍也是損失慘重,陣形大亂。
大亂之下,又有誰會顧忌到向回衝的匈奴大軍呢?
在生與死麵前,人人都是平等的,人人都有追求著活下去的權力。
如此,城下就形成了一種場麵,那就是騎兵與步卒都在向後逃,奴隸軍完全沒有給匈奴騎兵讓路的意思。
如果隻是騎馬,想要衝過不足六裏的距離應該是很快的,但當前方全是湧動的步卒人群時,匈奴騎兵的速度自然無法快的起來,這就讓他們不得不承受著更多炮火的轟擊,傷亡人員數字開始直線的上升。
“殺,殺出一條血路。”喬雄眼看奴隸軍竟然擋住了自已的逃生之路,憤怒之下哆嗦般的說著,並第一個舉起了手中的馬刀,向著擋在身前一名名奴隸兵身後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