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不承認嗎?那要不要朕把楊國忠也給帶了,他可是什麼都招了,你還想要嘴硬不成?”唐傲的聲音突然提升了八度,臉上也現出了生氣的模樣。
君王一怒,天河變色。
著實是嚇到了董魯,他撲通一聲便跪倒在了地上,“陛下,學生...不,草民有罪,都是楊國忠逼著草民做的,還有那個隗倩兒,她派人來說,如果草民不答應,就會殺了草民還有草民的家人,這也是萬般無奈呀。”
“哼。”唐傲看著董魯承認了,對於這樣的小角色自然沒有在繼續審問下去的想法,此人自然有專人去審理的。揮了揮手,當下大漢將軍便帶著董魯退了下去。
這突然出現的事情,落到了眾人眼中,不管是張邦盛還是他的兩位學生都著實被嚇到了。唐傲反倒不受任何的影響,繼續的說道:“看到沒有,這就是讀書人中的壞人,他竟然被隗倩兒買通,然後慫恿張老先生和一眾學生們鬧事,你們都是受了壞人的蒙蔽呀。”
此刻,張邦盛終於清楚的知曉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想一想,可不是嘛,為何他們聚集起來的事情會如此的順利,大街上連一個巡邏的兵勇都看不到,現在想來,這都是人家有意為之呀。
想到差一點自已就中了敵人的圈套,幫著壞人做了錯事,張邦盛臉色就是一陣紅,一陣青,顯得很是有些羞愧。
此時,唐傲的聲音再度傳出道:“張老先生應該已經看到了,這就是讀書人中的敗類,這樣的人誤國誤民,甚至還會連累到很多人做錯事呀。那連知書達禮的讀書人中都有惡人,百姓中就沒有惡人了嗎?”
說到這裏,唐傲終於扯起了正題說道:“就像是攻打興城的那些乾人百姓一般。他們可是拿著能夠殺人的武器攻興城來著的。如果那裏的大華軍隊不把他們擊退,便有被殺的風險。更甚者,如果他們死了,那他們身後整個城內的上萬百姓也會跟著遭殃。為國為民他們才不得已無奈出手的呀,難道說他們是錯了嗎?”
“啊...這個...”
眼看張邦盛還是不想低頭的模樣,唐傲又繼續的開口說道:“朕在打一個比方,有一天晚上有匪人突然持刀衝進了張府,要殺老先生的家人,而這個時候老先生身邊正有一根鐵棒,那為了自保,你是不是要還手,要與匪人拚命呢?”
“要...要的吧。”張邦盛無奈般的說著。
“對呀。張老先生完全是為了自保而為,算是正當防衛,不是過錯。即便是失手將人打死了,官府派人前來也會還你一個公道的。那即然連張老先生都知道不能束手待命,興城的守軍麵對著持刀衝來的乾人百姓進行還擊,又有什麼錯呢?”
“你們呀,不要光看到來人是百姓,可其實從他們手中拿著武器的那一刻起,他們就不再是百姓,而是匪人了。對於匪人,大華軍自然有義務要將他們消滅,這才能夠保家衛國,保障人民的權益不是嗎?”
打了一個比方,唐傲沒有去講什麼大道理,而是用著感同深受的手段告訴了張邦盛,興城之戰中的大華軍隊為何要這樣去做。
有時候,越是複雜的事情越是要簡單的去處理,就會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果然,這些話一說出來,張邦盛就似是懂了一般點了點頭,“聽陛下一席話,草民懂了。看來之前是有些誤會了前線的將士們呀。”
“嗬嗬,古人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張老先生,這是朕自已寫的一些東西,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更改的,等寫完了,我們就共同署名登在近一期的龍報上吧。”唐傲臉上帶著笑容,從懷中拿出了幾紙宣紙,這便遞向到了張邦盛的手中。
雙手連忙伸出,有些顫巍巍的接過這幾頁宣紙,這可是能夠與皇帝共同署名的文章呀,由不得張邦盛不去激動。
唐傲也起了身,這一次的談話還算是順利,隻要說服了張邦盛,便等於有了文人替自己發聲,如此一來,事情基本上就可以壓下去了,後方也就會穩定了。
出了知州府,唐傲向著之前住的蘭城行營而去,那是一個三進的大院子,是專門供唐傲來到這裏休息所用,之前他就曾在這裏住過。連著幾天趕路都沒有好好休息,唐傲終於可以睡一個踏實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