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時候了,楊國忠還想狡辯,鐵龍也是要無語了。好在他是經驗豐富,當下反問著,“若是你什麼都不知道,怎會說出這裏放的是信件呢?難道你能未卜先知不成?”
這個問題自然是不好回答,因為他剛才已經露出了馬腳。隻是楊國忠是一個不撞南牆不回頭之人,他便一口咬定道:“剛才本官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分明就是龍頭和曾大人在構陷下官。總之下官要見陛下,要見百官,要一個道理。”
都這個時候了,人證物證俱在,楊國忠還在抵賴著,連剛才自已所說之言都不想承認了,還真是夠不要臉的。
但他千算萬算,卻是沒有算到唐傲就在這裏,一直在一個黑暗有角落中看著這裏發生的一切。
是時候站出來了,一身金黃鎧甲在身上的唐傲帶著雪菲等人便走了出來,就這樣突然出現在院中,來到了楊國忠的麵前。
“啊!陛...陛下!”這一刻楊國忠是徹底的被驚到了,唐傲不是應該在青州的興城嗎?他是何時回來的,為何自己不知道呢?
“楊國忠,朕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哼!”一聲冷哼之後是唐傲是轉身就出府而去。他的出現雖然很短暫,但足以打破楊國忠所有心中的希望了。
那一聲冷哼有如一記重錘般落在楊國忠的心間,他便知道,自已剛才的表現都在皇帝的眼中,他的一切小聰明都已經無用了。一想到背叛大華,迎來的必是死路一條的下場,他的身體突然就軟了起來,全身的力氣再這一刻都被抽走了一個幹淨。
唐傲出了楊府就去了知州府,在這裏早已經是燈火通明。
沈淩風、傲三到傲七,以及三百大漢將軍,還有來這裏報道並停留於此的撼山衛第四野狼旅旅長穀大壽等人都站在這裏恭候著唐傲的到來。
唐傲大步而入,在看到穀大壽之後便隨手甩給他個上寫著一個大大令字的金牌說道:“去吧,控製住蘭城所有的兵權,不要再出亂子了。”
“末將遵旨。”得了唐傲的旨意後,穀大壽答應了一聲,便帶著手下的一眾軍官們向外走去。
唐傲腳步不停,繼續的前行,沈淩風等人也跟了上來,靠近著唐傲的時候還主動彙報道:“陛下,所有人都抓來了,一共有六百多人,為首者正在院子裏,其它從犯被分別關押了。”
唐傲沒有回話,隻是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拉著就大步來到了前方的院子裏,在這裏大漢將軍們手持火把早已經把這裏照的有如白晝一般。
院內,有一位五十多歲年紀身著長衫的男子正昂然而立,在他的身後,還有三名年輕些的男子。不用人介紹,唐傲便知曉年紀大的就是所謂的肅州大儒張邦盛,年輕人就是他的學生了。
一張大椅子早就擺在了院中,唐傲也沒有客氣,大馬金刀的便座了下去,然後一抬頭正好和張邦盛的目光來了一個對視。
原本還一幅目中無人般模樣的老者,待看清來人竟然是華國皇帝的時候,當下是全身一震,瞬間眼中的鋒芒就收了起來,變得十分恭敬開始跪地磕頭,“草民張邦盛叩見陛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僅是他,身後的三名學生也是連忙下跪,口呼萬歲。
“平身吧。來人,給張老先生搬一把椅子過來。”唐傲很客氣的說著。在這個平均壽命隻有不到四十的年代,五十多歲的人足以稱為老者,一般情況下是要給予一定的尊重。
“草民謝過陛下。”張邦昌不敢擺譜的說著,然後接過椅子又行了一揖,這才座下。當然,他身後的三名學生就不會有這樣的待遇了。
“張老先生,朕這一次來便代表著朝廷的態度,接下來說一說吧,你為何要聚眾準備造反呢?”唐傲眼見張邦盛座下來之後,這便開始出聲質問著。
“我們不是造反,而是想要通過自己的方式引起陛下的重視。”一聽到造反這個詞,可是把張邦盛給跳了一大跳,這可是砍頭,株連的罪過,他可承擔不起。
想不到對方還如此的謹慎,唐傲就是嗬嗬一笑,有怕的就好,最煩的就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一幅為天下蒼生死諫的模樣。說真的,在這個世界上,唐傲從不認為有誰就可以代表天下百姓了,最多你也就是能代表你和那一小撮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