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問題是大了。”楊國忠的臉上依然是絲毫不見害怕的樣子回道:“但不知大人是不是發現,現在已經無人去談興城之戰的問題了呢?還有,下官這樣做,也是在逼著那些縱火之人現身。”
曾桐聞言先是一愣,接著想了想,似乎的確是如此,現在真的沒有人去談論興城之戰的問題了。隻是之前的事情隻是一部分人在鬧,現在卻是全城的人都遭了秧,如此一來,事情好似也更大了吧。
心中這般想著,曾桐還是很想聽一聽楊國忠有何解釋,便道:“繼續說下去。”
楊國忠連忙點頭,接著道:“現在以人頭收錢,這等於是在全城人身上挖肉,時間一長,大家都會受不了。如此一來,就算是為了自己也好,他們就不得不想著辦法幫我們解決問題,就會去找那些凶手了,這樣的話,那些凶手還會逃向何處呢?這不正是逼出凶手的最好方法嗎?”
“嗯?還可以這樣的解釋?”曾桐聽後是一臉的愣然,這個解釋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是呀。曾大人,下官這樣做雖然看似事情是鬧大了,但即可以停止大家對興城的議論,同時也可以逼出凶手,豈不是兩全其美嘛。至於收上來的那些銀子,都有記錄的,回頭等到事情解決了,下官會一一退還回去的,如此就是平安大吉了。”楊國忠嗬嗬的笑著,顯得很有自信。
曾桐又懵了。這個解釋似乎說服了他,但又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看著曾桐沒有在質問的意思,楊國忠又忙著解釋道:“曾大人,現在事情已經做了,是斷不能停止的,不然的話就是前功盡棄。至於這些來找您抱不平的,您隻需要和他們說這是朝廷的意思,請他們盡力配合,等找到凶手的時候,自然事情就會平息,還會對他們進行一定的補償,他們便也就不會鬧了。”
楊國忠來了一趟,又很快的離開,與那些來告狀的人連麵都未正式見一下。一會之後,曾桐向著眾人做了一番的解釋,隻說這都是朝廷的意思,希望大家可以配合,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些個有頭臉的人自然是不喜,連帶走著的時候一個個都是黑著臉,顯得非常不高興的模樣。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曾桐似是若有所思,卻又有些想不明白。
還是在當天,蘭城外來了幾名青年男子,在城口處與迎接的人見了麵,然後就會帶向到城內的一個並不引眼的宅子之中。待到入院關門的時候,其中一名青年終於開口說話,“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還有城門是今天開的,還是一直沒有關閉。”
“龍頭。”院中一人聽到之後連忙解釋著,“兄弟們一直在努力,但還沒有什麼頭緒,以我們的調查來看,凶手應該早就離開了。誠如您所說,城門一直就沒有關過,凶手想要離開是很容易的事情。哦,對了,現在城中的情況很不好,氣氛也很不對。”
被稱為龍頭的自然是龍牙的龍頭鐵龍。這個當初被唐傲從奴隸市場買來的漢子,地位早已經是今非昔比,掌管著華國最強大的情報係統龍牙。
做為龍頭,鐵龍平時隻管著大局,具體的事情已經是很少參與了。但這一次事情鬧得不小,唐傲都親自過問了,正好在附近不遠的鐵龍得知消息之後便親自趕了過來。
“你說城中情況不好,氣氛不對?是怎麼回事?”鐵龍認真的問著。蘭城可是肅州的首治之地,這裏有知州在,更有曾桐這般有老臣在,實在想不到還能出什麼事情。
心中不以為意,但在聽完了有關城內的彙報之後,鐵龍的臉色明顯大變。“這很不對勁,這明顯有問題。隻是曾桐看不出來嗎?”
“我們的人傳來的消息,說是曾大人也有疑惑,但在見過了知州楊國忠兩次之後,態度才發生改變的。”下麵的兄弟回答著。
“楊國忠?知州?這個人名字有些陌生,不是跟著陛下的老人,也不是龍院的學生吧。”鐵龍有些疑惑的問著。
“是的。此人是蘭城本土人,是楊氏中的一員,在大華軍來到...”下麵的兄弟又是一陣的叭拉叭拉,把了解到的一些有關楊國忠的信息說了一遍。
鐵龍認真的聽著,不時間還會點點頭,等到下麵的人彙報完了,他的麵色更顯深沉般的說著,“看來所有的事情都是這位楊知州弄出來的,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調查他?”
“調查知州?我們...上麵沒有命令,我們有這樣的權力嗎?”下麵的人張大著嘴巴,顯然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