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這裏說著話,經過了開導,沈平安的情緒似也好了很多。就是這個時候,一團長夏弘小跑了過來,“旅長,參謀長,第四軍的一旅長古淵來了。”
“哦?第四軍來了,在哪裏?”沈平安聽聞之後當即就轉了一個身,有些心驚的問著。
“就在大帳之中等候著呢。”夏弘連即回答著。
“走,去看看。”當下三人便大步向著主帳中走去。
主帳之中,古淵旅長身上有些狼狽,天太晚了,路還有些滑,騎馬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以至於衣服上都有些髒了。在加上天冷,這一會正捧著一個杯子在那裏喝著熱水。
等到聽聞有腳步聲傳來,古淵這便連忙站起了身,看到來人之後,當下就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野戰第四師一旅長古淵向沈旅長和劉參謀長敬禮。”
同樣是旅長,但人家可是老資格了,由不得古淵不去先行行禮。
沈平安卻是沒有去注意這些,而是看向著有些狼狽的古淵心道不好,隨後與一旁的參謀長孫卓對視了一個眼神之後,這才用著想要鎮定,但卻是有一絲慌亂的口氣問著,“古旅長,可是第四軍出了什麼問題嗎?”
“哦,是出了一點的問題。”古淵點了點頭,顯然他還沒有注意到沈平安語氣中的變化。
一聽到果然是出了事情,沈平安的身體就是輕微的一愰。倘若是第四軍的戰線真的被突破了,那火器第一旅便成為了砧板上的魚肉,要任人宰割了。
到了那個時候,自已這個旅長就是大華軍的罪人呀。
想到這裏,沈平安已經不敢再問下去了。好在還有一旁的參謀長劉卓,他問出了問題,雖然他現在也是心驚肉跳的。“古旅長,第四軍出了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我們在昨日白天打退了南越軍兩次攻擊之後,又在半夜時分炸開了鄂陵湖水,給了想要發起夜襲的南越軍以重創。現在他們基本上喪失了繼續進攻的能力。我們師長讓我來告訴兩位,火器第一旅想要怎麼打就可以怎麼打,不用在擔心援軍的事情了。”古淵說著說著話,就露出了一口大白牙,顯然這一會是激動與高興的。
“嗯?”
聽著這個完全不是想像中的答案,沈平安第一個反應了過來,連著上前一步,猛然抓住了古淵的手臂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古淵並不知道沈平安為何這麼大的反應,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沈旅長,事關重大,這樣的事情沒有人敢亂說的。”
得到了準確的答案之後,沈平安一改剛才擔憂的樣子,變得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好,第四軍的戰士都是好樣的。哈哈,你們當立首功,立首功呀。”
南越援軍不再是問題了,沈平安也就不用擔心有人會威脅到自己,如此一來,他就可以放心的攻打上都城。當下他便看向參謀長孫卓說道:“參謀長,還請快一些把這個好消息通知到部隊之中,也好穩定軍心。”
這些天來,不僅是孫伏虎,便是下麵的戰士們也很是擔心,他們怕正攻城的時候,南越軍突然會出現,在沒有足夠的騎步卒保護之下,他們怕是要損失慘重,甚至是全軍覆沒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就使得軍心有些動蕩,戰士們在攻城的時候士氣也並不是多麼的高漲,也無法發揮出他們最好的水平和實力來。現在好了,後顧之憂解決了,他們便可以放心大膽的打,把最好的一麵給展現出來。
“諾。”孫卓聽後也是十分的激動,轉身就出了大帳,他要把好消息第一時間傳播出去。
留下的沈平安是熱情招待著古淵,同時還詢問著這三仗的具體經過。
......
鄂陵湖南岸。
太陽升起之後,他們也沒有要攻擊的意思。
湖麵剛被炸開不久,雖然因為天氣寒冷又重新的凍上了,但誰都知道,還並不結實,怕是有大批人馬走過的時候,就會經受不住,會主動裂開。
這般的環境下,想要攻擊是不可能的了,大家就隻能等待,等待著冰麵重新厚厚結冰的時候。
連續三戰三敗,南越軍隻有五萬餘人的大營氣氛有些壓抑。士兵們的臉上都見不到什麼笑容,有如行屍走肉一般要麼就是在大帳中睡覺,要麼就是雙眼無神般的在大營中亂走著,軍心士氣已然降到了最低點。
若是這個時候,有一支大華軍突然殺出的話,或許都可以直接將他們打敗也是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