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越來越多的士兵滑倒在了地上,有的是鼻青臉腫,有的更慘,摔倒的時候恰逢身邊的人也倒了,自家同袍的武器就把自己給割傷了,一會的工夫便引來了不少的非戰鬥減員。
“要穩,不要那麼快,更不要急。”帶隊的一名萬夫長隻得大聲的喊著。但在喊話的同時,他也因為腳底一滑,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差一點就來一個狗啃屎。
當一支軍隊連站都站不穩的時候,還談什麼戰鬥力呢?
等到他們好不容易靠近到北岸的時候,早就以逸待勞等候在那裏的第四軍戰士們一個個手拿弓箭的也踏上了冰麵。所不同的是,他們的腳下被鋪了一層木板,人站在上麵異常的穩當,不會出現東倒西歪的樣子。
“放箭!”
隨著第三旅旅長劉瞻一聲高喊之下,箭矢有如雨落般而下,落到了一個個如裹著腳的小老太太身上時,就見滇州兵是成片成片的倒在了地上。
便有個些軍中的盾牌手們,也因為被其推到或是碰到給撞倒在了地上,接著手中的盾牌就失去了防守的意義,一個個成為了箭靶子。
僅僅隻是一波弓箭過去,便射倒了上千的敵人。這其中一半是被箭射到的,便更多還是在因為失去了重心而摔倒,自相碰撞而受傷的。
“撤,快撤!”帶隊的萬夫長,哭喪著臉看著眼前這一幕。連站都站不穩,這還打上屁呀。
當下便下達了後撤的命令。
滇州軍這一萬人一說後撤,在他們身後,又衝出了一個團五千人的戰士,他們高喊著投降不殺就衝了過來。雖然說在衝鋒的路上,他們也有摔倒的。但因為早早就展開了隊形,即便是摔倒也不會出現自相殘殺的事情。
滇州軍剛撤,對麵的大華軍就衝了過來,士氣瞬間降至到了冰點,然後就是兵敗如山倒的局麵。
更有一些跑在後麵,摔倒了次數實在太多的滇州兵,索性就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趴在地上不起來,選擇了投降。
雖然說之前在將軍們的有意渲染下,把大華軍說的是十惡不赦,是多麼的殘忍,讓士兵們不敢抱有投降的心思。但是現在眼看著摔的全身無力,再也逃不動了,除了投降還能做什麼呢?
最後,一萬滇州兵隻是逃回來了不到三千人,其中五千人左右被俘虜,戰死的人數還不到兩千。
首戰即敗,甚至都沒有起什麼浪花,大華軍一衝鋒,他們就敗了,這讓原本就是身心俱痛的切可明更加的惱火。“衝,繼續衝,這一次多派些人去。”
沒有辦法,得了命令的章碩又隻能派上了一萬五千人,較之上一次還要多上了五千人。
還像是之前那次一樣,大軍前期的前進還算是順利的,可是一旦來到了那鋪有積雪的冰上時,隊伍很快又亂了起來。又是一陣的箭矢落下,這一次倒是比上一次多堅持了一段的時間,因為盾兵更多了一些。
但是光防守不進攻,站在那裏挨打也不是事呀。領兵的將軍一聲令下繼續衝鋒,冰滑的湖麵讓那些盾兵們陣腳大亂,在逢箭雨落下的時候,便沒有了那麼強的抵抗之力,損失慘重。
第四軍再一次的發起了衝鋒之後,也是比上一次多擋了一會,但最終還是敗了。逃回的人數也多了一些,有八千人左右。
兩次衝鋒,共派出了兩萬五千人;兩次大敗,逃回的隻有一萬人,損失了五分之三。
仗打到這個份上,任誰都知道,在這樣衝下去是不行的,不是士兵們不行,而是冰麵太滑,根本就無法發揮出實力來。
“將軍,要不然我們換一個方向吧。隻要我們能衝到上都城下,就不信他們敢不去救,到時候在與他們決戰好了。”終於,還是有眼明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不行,本將軍一定要在這裏打敗第四軍,某要殺了那個雷鳴,要報仇。”等到那人的話剛一說完,切可明就惱怒的喊著。
他當然知道從敵人有準備的地方衝上去不會那麼容易了。但如果他從別的地方過了湖之後,雷鳴逃走了呢?他到哪裏找人去報仇?
倒勾箭已經在身體之中發了炎,自已的身份自已知曉,切可明怕知道自已是沒有多久可活了。即是這樣,他在死前的唯一願望便是殺了仇人報仇。
或許有人會說這是太過固執的表現。但將死之人就是這樣,就是這般的執著,甚至是有些歇斯底裏,而這種情緒不站在他的角度上是無法真正體現出來的。
“白天不行就晚上,晚上過去,黑夜中就不信他們還能看清楚射箭?”切可明喊著,其它將軍聽後便在沒有了反對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