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樣的情緒正在軍營之中蔓延的時候,雷鳴帶著五百數銳戰士已然借著月色向著南越軍大營靠近著。
依仗著那純白披風,靠近的時候可以借著夜色和積雪做掩護,除非距離很近,不然的話是很難發現,便是遠遠看到,也隻是以為是一堆呢積雪呢。
五百人全都是第四軍中的精銳,隨意拿了一個當個班排長都是有資格和有實力的那一種,使得他們人數雖少,戰鬥力卻是一點都不弱。
五百人以五十人為一組,共分為了十組,有如一個扇形般的靠攏而來,最終在距離大營八十步的距離內停了下來。而此時,一些個鮮紅的血點有的已經染到了白色披風上,那是南越軍哨兵的鮮血。
各自到了指定位置之後,一個個戰士便從身後拿出了牛角長弓,接下來一支支箭矢也被放在了身旁,這並不是大華軍中最好的倒勾箭,但箭尖也是鐵製的,可以保證一入人體後也能夠快速的鑽體而入,形成巨大的傷害。
十組的戰士們嚴陣以待,做好了遠程射箭的各種準備。然後一個人影就從小組中衝出,他們每一人都抱有著一個由五組二代天雷組成的簡易炸藥包,每組派出五人,共計就是五十人,正以猛虎下山的速度向著敵營靠近著。
完全沒有防備,除了巡邏的士兵其它人早早鑽入到了大帳中休息,這使得大營中少見的安靜。但隨後一記記爆炸之聲就打破了這種安靜,當一個個天雷炸藥包開始散發著屬於它們的威力之後,一個又一個的軍帳被掀翻,火光乍現的同時,也伴隨著一些個屍體向著高空上拋飛著。
“敵襲!敵襲!”
喊聲四亂而出,接下來營地變得騷亂了起來,除了巡邏士兵之外,還有很多士兵從大帳中就鑽了出來,用著警惕的目光四處看去,更有不少人先是檢查了一個自已住的大帳,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之後,這才一個個長鬆了口氣。
巡邏兵們跑來跑去,還真就讓他們找到了雷鳴他們所在的位置,然後迎接他們的就是一陣的箭矢,在丟下了近百具屍體之後,他們的攻擊為之一緩,借著這個機會,雷鳴帶著五百戰士毫無發傷的退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一支隊伍才在一名千夫的嚴令之下衝向著雷鳴之前埋伏的地方,在這裏踩到了幾個由拉管控製的地雷天雷,當下幾道火光乍起,又扔下了幾十人的傷亡之後才算是完成了搜索的任務。
在確定敵人已經逃走,將軍們才下令讓士兵們回到大帳中休息。隻是經這一折騰,不少人被吹了冷氣,在回到帳中的時候都不由主的在打著噴嚏,這可是風寒的前兆呀,怕是明天一早又會有不少的減員情況了。
“媽的,這算是什麼事情嘛,天天活的提心吊膽著,照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趕到上都城呢。”一道埋怨的聲音響起。
“權哥,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兩名滇州兵湊上前來,小心的問著。
三人都是一個莊子裏出來的人,其中又以這個叫權哥的為主。平時有什麼事情,三人都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這也是進入到陌生環境下,最好的自保方法。
“怎麼辦?逃吧,逃離這裏。或許也會死,但總比這裏等死強吧。”權哥果敢般的說著,態度很是堅定。
他們所在的村子裏雖然不是被滇州軍給直接殺死的,但卻是同樣有著很直接的關係,若不是因為村裏所有的食物都被路過的滇州軍給搶光了,一個村的百姓也不至少都餓死了。
三人算是命硬之人,在逃出村後以樹皮為生,最終被一支路過的滇州軍看到,強行抓了壯丁。即是好不容易活了下來,若是在被天雷給莫名其妙的炸死了,豈不是太過冤枉了?
其它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齊道:“好,我們聽權哥的,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辦。”
“好兄弟,走,我們先去找一些吃的帶在身上,然後等大營安靜之後我們就逃。”權哥抓著兩人的手,重重的說著。
軍營中像是權哥的這樣的人並不多,但也存在。大約加在一起有四五百人的模樣,他們分成了很多隊伍,小到隻有一人單獨行動的,大到有十幾人一夥的。他們甚至還在尋找食物的時候碰過麵,但大家都默契的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等到一個時辰之後,大營重新的安靜下來時,他們便從各個方向開始向軍營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