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時候,隗倩兒可是了解過大乾皇子們的資料,有關六皇子唐佳也自然是知曉的。隻是當時此人還小,並沒有做為重點關注之人,想不到現在竟然開始了監國。
雖然了解不多,但有關此人有政·治野心的事情,隗倩兒還是清楚的。正因為清楚,她才感覺到有機可乘。
一個人就怕沒有欲望,沒有所求,這樣的人才是不好對付的。反之,隻要有想法,那就好辦了許多。
想著這些,隗倩兒提點便寫了一封密信,隨後著人向大梁城內的候得興處送去。不是所有人都像唐傲這般,會孤身犯險,再說隗倩兒也無法放心匈奴王呼延蓋,還是在身邊盯著的好。
五天之後,密信便被快馬送進到了大梁城,送入到驛站內候得興的手中,他的副手莊成恭敬的把信放到桌上,然後一臉諂媚的說著,“還是候爺厲害,主子都親自給你寫信呢。”
“嗬嗬。”候得興被這句馬屁拍的很舒服,當著莊成的麵就把信拆開,仔細看了兩遍之後,這便尋了一個火盆,將信放在裏燃燒著。
從始至終,候得興都沒有讓莊成看到信上的內容,如此可見,此人做事還是很謹慎的。“安排一下,某要去見順王身邊的孔長史。”
“諾。”莊成答應了一聲,不問其它,轉身去辦事了。
看著莊成離開的背影,候得興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人是自已在流民中湊巧遇見的,因為很會來事,便留在身邊聽用,並因為表現不錯成為了他的副手。
按著候得興的意思是一定會重用的,但畢竟是流民出身,身份背景早已經無法查清,所以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現在嘛,還不能完全的相信。
目光在莊成離開之後,候得興的思緒就收了回來。公主殿下竟然要求他與順王搭上線,然後談合作的事情,這讓他不僅有些皺眉。連乾文帝都栽在了這件事情上,一個順王敢應下這件事情嗎?他會有這個膽量嗎?
好在的是,隗倩兒給他指了一條路,那就是先見一個叫孔輔的長史,隻要把他說通了,事情便可能會成行。那即然是主子的命令,執行就是了。
再說莊成拿著候得興的名貼便出了驛站,當他來到大街上的時候,很快就有一位年輕的挑著貨郎的男子跟了上來,一邊吆喝著所賣的東西,一邊向其身邊靠近著。
“候得興要見順王府的長史孔輔,具體因為何事還需要時間調查。”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莊成便快速的把這句話說了一遍。
貨郎神情不變,腳步上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就像是沒有聽到這句話一般,繼續的高叫著所賣的貨物,還有意的搖了搖手中的波浪鼓,發出了咚咚的聲音。
莊成聽到這個聲音,便知曉,對方聽明白了自己的話,這便放心的向著順王府的方向走去。沒錯,這位莊成正是龍牙的密探之一,所謂的與候得興巧遇,也是提前就安排好的,目的就是為了打入敵人的內部,可以更近一步的了解對方的所有動作。
候得興要見自已,孔輔知曉後,掂了掂手中的那名貼,決意赴會。反正見一麵又不會少些什麼,而一旦有所收獲,那就是賺了。
孔輔這個人很聰明,不然的話也不會得到唐順的重用。但他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十分的喜歡銀錢,甚至到了癡迷的程度。了解這些的候得興在晚上見麵的時候,一見麵便拿出了五張一千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正是吉地所發行的龍票。
自從唐傲弄出了銀票之後,其它勢力都是有樣學樣,以至於達到了銀票泛濫的程度。但隨著一些勢力受到了重創,一些勢力的實力受到了損害之後,很多銀票今天還能換銀子,到了明天就是一文不值了。唯有吉地的銀票是一直十分的堅·挺。
隻要拿著龍票,可以在吉地現在控製的九州之內的錢莊隨意兌換。不僅如此,其它地方的很多商人也很中意龍票,拿去和他們兌換也是一樣的,還會減少他們帶著現銀出行做生意的風險。
其實不止是龍票,現在吉地還發放了一些其它的票據,比如說糧票、肉票、布票等等。隻要拿著這些票據便可以在吉地的任何一家相關店鋪內購買到價值十分低廉的物品。而回頭將此物運到其它的地方,那中間差就可以讓人大賺一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