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荒蕪的沙漠中。
唰!
一個絕美空幽的素以女子背負一柄神兵寶劍,劍氣呼嘯向前方飄逸而去,在她前方沙漠中,陡然浮現一隻隻蠶豆般的蝗蟲,密密麻麻,鋪天蓋地,向少女撲來。
素以女子輕喝一聲,眼眸中凝聚無形劍意之力,寶劍驚鴻,直衝天際,刹那間前方密密麻麻的蝗蟲都被斬出一道鴻溝。
“雖然冒險,但是這條路是最佳的捷徑,再穿過兩個強國,就能抵達北大陸的第一劍宗萬劍宗。”
秋月雨凝視者手中的地圖。
萬劍宗,在北大陸屬於頂尖的宗門,地位僅次於大陸的十大頂級宗門。作為大陸第一劍宗,一般的劍道天才,若無驚豔天賦,又沒有背景,根本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但是秋月雨有信心,她這個年齡領悟了劍意種子,放眼整個北大陸也寥寥無幾,更何況她手中還有一封推薦信。
由於雲劍宗被鐵龍強國和赤月魔教掌控後,秋月雨逃離相當於背叛宗門,也遭到了追殺,好在最大的風頭被縉雲吸引,所以秋月雨算是有驚無險的脫離十三國。
荒野之地的一處崇山峻嶺之間。
一個清雅如仙的紫衣少女淩空飛躍,披肩的青絲隨風飄揚,猶如風中的精靈,清亮的眼眸更如同無暇的水晶。
那一張清水出芙蓉的玉顏,猶如天然去雕飾的精美雪瓷,全身肌膚如雪玉一般的透著溫潤的紅色。此女的姿色用傾國傾城都毫不為過。
“三元宗,乃是北大陸的大宗,率屬於大陸十大宗之一的‘天元宗’分支,不知此番道路,會不會順利。”
秋月雨眼眸中喜憂參半。
三元宗畢竟是大宗,甚至力壓鐵龍強國的大宗派,更令人向往的是三元宗還是天元宗的分支,如果表現的好,有希望被天元宗總部選中。十大宗派分布大陸各地,北大陸最多隻有一兩個,由此可見天元宗的份量。
“縉雲哥被十三國通緝追殺,麵臨的壓力比我大的多,相信他能夠化險為夷,未來某一天……”
徐雪蓉清亮眼眸中閃動著希冀的光彩。
十三國外。
一片錯綜複雜的水灣中。
“終於逃出十三國了海雲真人!今日的恥辱,將來我一定加倍奉還。”
一個黑紗鬥笠人,聲音中透著濃濃的殺機,這個少年正是縉雲,他麵色陰鬱,滿是憤恨。一路逃跑,被十三國通緝追殺,他心中憋著一口氣,可是偏偏他的仇人身居高位,是真靈境長老,讓他無可奈何。
縉雲很確定,他在十三國已經沒有立足之地了,要想有朝一日回去,至少要有真主級的實力,可以一力定乾坤,否則貿然回去危險重重。
接下來縉雲要做的事情,就是完成師尊交代的任務。其中第一個人任務就是求援。
他腦海裏很快浮現出一張北大陸地圖,隨後選定一個方向飛去。縉雲有著鴻蒙神眼,再加上速度超群的青峰燕,在荒野中才能屢次躲過危險。
北大陸強國林立,鐵龍強國隻是其中一個中等實力的強國,如果找一個實力更加強大的強國求援,則大有希望扭轉十三國的局麵。
縉雲乘坐“青峰燕”,第一個目標,前往離十三國、兩大強國最近的強國——雄鷹強國,然而這注定是一條艱難的路。
一晃半年的時間過去了。
北大陸中南部,一條奔湧咆哮的巨大河流,橫貫山脈、平原、沙漠,仿佛要將陸地撕成兩半。那雄偉的氣勢震撼世人,這條長河叫天怒河,是北大陸三大河流之一,位於天雲大國內。
天怒河巨浪滔天,一般脫凡境的強者,一個浪頭下去就可能被席卷吞沒。而且此河的上空有罡風呼嘯,一般的妖獸半空就會被撕的粉碎。
河岸間,一隻通體青色的飛燕劃破空氣,傳來尖銳聲,徐徐飄落。這隻飛禽雖然看似輕盈,體積不大,但是速度和聲勢驚人,讓岸邊的一些人紛紛側目。
此時,從青峰燕上下來一個青發紫眼的少年,臉上幾絲疲憊。
“居然是極為罕見的青峰燕,據說此燕的飛行速度極快,攻擊不俗。”
“這人有何來頭,竟然有如此珍貴的靈寵?”
河邊,有不少人目光閃爍,低聲討論。
這個少年正是縉雲,他從十三國一路趕過來,風塵仆仆,好在他已經進入“天雲大國”境地,相距十三國無比遙遠,相信沒有人認識自己。
放眼整個北大陸能夠冠以大國之名的隻有三個,天雲大國就是其一。
“師尊的第二個任務,就是把信物交到天雲大國的柳家中。”
縉雲目光閃爍,一臉謹慎,盡管河岸附近的人修為最高的隻是脫凡七重天,但是這裏可是天雲大國,不比十三國。
就在十日前,有兩個脫凡六重天的強盜打算搶劫他的青峰燕,縉雲本想幾招隨便打發了,結果在沒有動用血脈之力和神靈眼的前提下,用了十幾招才解決這兩個強盜,這要是在十三國,完全是不可想象。
這裏畢竟是天雲大國,宗門聖地、家族無數,武道盛行,就算在俗世中,脫凡境界的武道修行者也數目不少。縉雲就曾經和一名俗世中的脫凡七重天的強者較少,結果不用血脈之力,也隻是和對方打了個平手。
而那位脫凡七重天的強者,也不過隻是一個家族中的中層,如同威武侯府在東齊國的地位。
“大國聖地,這裏武道功法、修行傳承盛行,天地元氣濃度遠勝於十三國,甚至一些大勢力更是占據天地福地,資源豐富……”
縉雲進入天雲大國幾天,就深深忌憚,言行舉止變得無比謹慎。如果說十三國是一個落後的小村落,那天雲大國就是無比繁榮的大城鎮。
因此,在同階的情況下,天雲大國的強者,可以輕鬆的完虐十三國宗門修士。
“第二個任務但願不要失敗,不然……”
縉雲站立在天怒河岸,望著滔滔不絕洶湧澎湃的河水,他內心卻是無比壓抑。
這次遠遁無非就是兩個任務,第一個求援;第二個是送信。
其中第一個任務縉雲以失敗而告終,回想起之前的經曆,縉雲嘴角泛起一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