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好,再這樣下去,或許就不用自己動手了。
“師弟,不是師兄不幫你,你也知道,前些日子的那場大風暴,單是我們龍戶,就淹了至少幾十條漁船,哪還有人敢下水啊,這不,單是這個月的份量,還是我腆著臉向外人湊來的。”
“師兄,你們龍戶世世代代以捕魚為生,難道就沒有點存貨?”縉雲低聲道。
“哪裏有什麼存貨,這深海鯊魚骨,可是要下潛海底百丈,去捕殺一種名為豹鯊的大海怪,抽其脊椎,熬煉而成,往往幾十個兄弟下去,活上來的不足一半,”魯誌雄滿臉苦笑,“怕是也隻有我們這等賤生賤養的胥家仔,才會賣命換飯吃。”
“是嗎,那麻煩師兄多幫忙打聽,放心,錢不是問題,”縉雲麵色難看的道。
“那是,那是,待我有空了,便來指點師弟你的樁功,若是我有事的話,你便向那些武館少年們請教,以你八師兄的身份,他們哪個不敢好好教你,你要不好好練,萬一被人頂替了可就不好了,哈哈哈……”
看著對方滿臉驕狂的走開,縉雲的臉色迅速冷淡下來,心道,‘果然,有敵意是真的,而這敵意的源頭,是身份,對方看中的,是自己這武館八師弟的身份!’
…………
而不知露出破綻的魯誌雄,卻是方向一轉,來到了羅嚴宗的屋內,除了主人外,嶽武霍和羅敦子也在,還有個紅臉大漢,見了他來,大漢遞過手上信件,道:“師父有信,下個月回來。”
此事早在預料之中,魯誌雄並不驚訝,隻是笑道:“五師兄公務繁忙,難得回一次武館啊。”
紅臉大漢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這都頭就是個架子擺設,幹著沒甚鳥意思,隻是在武行打聽到了一個驚人消息,打敗湘南打行第一打家羅元,查家拳大師趙一龍,三湖刀客畢蕭,白家三供奉,緊接著大鬧贛地打行的神秘白衣拳師,已經到達我們粵州了。”
“半年時間,打遍南方無敵手,氣貫長虹,拳鋒正盛,年輕一輩的,怕是隻有京城的小楊無敵,滇南的殺人侯,才能穩穩壓住他吧,”羅嚴宗感慨道。
“不是還有師兄你嗎?”魯誌雄笑眯眯的道。
“我當然能壓過他,我是他大師兄嘛,他又不會對我動手,”羅嚴宗露出一絲溫暖的笑容。
“哼,那個老三,真是越來越不服管教,仗著師父不在,胡作非為,其他人也就算了,那趙一龍可是魯行重點培養的人物,沒拜帖子就去撞山頭,還打斷人家的胳膊,萬一人家來興師問罪,我們燒身武館可撐不住這場子,說不得就要拿他抵債!”嶽武霍怒道。
“嶽師兄打小就喜歡教訓三師兄,沒想到到現在都沒變,”紅臉大漢,也就是五師兄翟關哈哈笑道,隻是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
“可是二師兄如今已打不過三師兄了,”一直沉默的羅墩子幽幽的道。
嶽武霍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似的,一蹦三尺高,怒吼道:“好你個木墩子,說話都不動腦子的嘛,我打不過他,你讓他來試試,還是說,你也想嚐嚐老子的丁字披掛掌和大摔碑手!”
其他幾個師兄弟頓時笑成一片,林顯師收徒,按入門先後分大小,最後天賦的莫一,年齡卻並不大,而當時嶽武霍是帶藝拜師,所以從小便由他傳授拳腳基礎。
嶽武霍生性暴躁,莫一叛逆,小時沒少被修理,但隨著拳術水平的上升,二者再較時,就經常是被下克上了。
當年揍人,如今被揍,這向來是嶽武霍的禁忌逆鱗。
羅嚴宗、莫一、嶽武霍,皆是煉體的拳術境界,尋常拳派得一便要燒高香了,燒身武館竟有三位高徒,一門三傑,不外如是!
見場麵其樂融融,魯誌雄忽然間不經意的道:“對了,來之前,看見八師弟似乎出了門,我們武館可是有規矩的,想必是肯定通知過大師兄你的吧?”
羅嚴宗先是一愣,然後道:“對,他的確是說過,我準的。”
魯誌雄皺起了眉頭,剛想繼續開口挑撥,忽然渾身一緊,好似被什麼天敵盯上似的,這讓他想到了在海底時,碰上那隻邪惡海獸的感覺,凶惡、霸道、蔑視一切。
因為畏懼,他才把它雕刻在了自己的身上,時時供奉。
而剛剛,似乎是羅嚴宗瞄了他一眼?
“師弟他有些隱疾,我們做師兄的要理解,誰人沒有缺陷嘛,”羅嚴宗表情古怪的道。
“是、是,”魯誌雄諾諾,準備好的話到底沒說出來。
嶽武霍冷哼一聲,也不知究竟是看誰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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