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羅嚴宗卻從這句話中,聽出了粉身碎骨的精神,這種精神,他以前有過,但被艱難險阻給磨礪光了。
或許,自己之所以煉不成骨,便是因為喪失了這種精神,斷了那決不放棄的脊梁。
羅師兄忽然麵色一肅,鄭重其事的鞠了一躬,“多謝師弟開悟。”
“師兄何意?”
“沒甚意思,時辰不多了,我們回去吧,”羅嚴宗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擔,溫和的笑道,氣質似乎有些變化。
“嗯,那回去吧,”縉雲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的確是時辰不多,不過等他弄明白童子樁的秘密來,肯定會大幅度縮短時間的。
“對了,師弟你是不是有什麼先天隱疾?”
“啊!?”
“無事,江湖中也有好幾個天生殘疾,但練就一身好拳腳的,腎虛體寒之類的,不算個什麼事,”見縉雲驚呆的表情,羅嚴宗認為自己猜透了事情的真相,“沒事,嶽師弟都跟我說了,樁功不是練的越快越好,慢慢來吧。”
“今日說這些,本想是給師弟加油打氣,沒想師弟身殘誌堅,卻反而點播了我一番,做師兄真是慚愧,回去後一定反省己身。”
看著羅嚴宗一副關愛殘疾的表情,縉雲呆立了良久,才麵皮赤紅的咆哮道:“我腎不虛!!”
…………
武場內,鄭寶兒站樁完畢後,渾身酸軟,剛想著回去休息,突然聽得一聲叫喚:“九師兄,慢走!”
鄭寶兒回頭一看,卻見一個穿著精布織衣的家夥,正滿臉堆笑的朝自己打著招呼,“九師兄是要回去嗎,我們正準備去放風箏,師兄一起來啊。”
這人鄭寶兒認識,是一起站樁的少年之一,隻是這幾天沒跟自己講過話,今日不知怎的,突然開了口。
“這——”鄭寶兒還是貪玩的年紀,心中頓時猶豫起來。
“走啦走啦,我們去海邊玩,那裏風最大,”薑水源不由分說,拉著鄭寶兒的手就走,眼中閃過一絲狡詐之色。
又過了一日,剛剛站完樁,那薑水源就又湊了過來,道:“寶師叔,我們去峽穀捉蝦子玩吧,這一次不帶蝦頭他們去。”
就這麼三番兩次,年小無定性,就連站樁的時候,鄭寶兒都在想著玩樂,效率大減,而又因為武館內門弟子的身份,就連烏頭也不好指責,而薑水源也終於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來。
“縉哥哥,我回來了,”鄭寶兒心虛的道,今日他站樁差點都要睡著了,無它,昨夜去溪穀中看螢火蟲,忘記了時辰。
“嗯,回來了啊,”縉雲蓬頭垢麵的道,不過雙眼放光,這幾日他忙的昏天暗地,不過終於找出了他想要知道的真相,有了那個方法,他不僅能縮短站樁的時間,而且還能解決自己根基不穩的大問題。
不過目光一轉,頓時輕咦一聲,麵色有些嚴肅的道:“寶兒,你這幾天的樁,沒好好站吧。”
鄭寶兒頓時羞愧的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身上的這件精織小衣是誰的。”
“是薑水源借給我穿的,”鄭寶兒捏著衣角道。
觀潮地區的孩子,能有一身粗布短打已經算是好的了,大多數都是光著膀子、黑不溜秋,印象之中,隻要少數幾個,皮肉白嫩,像是良家出身,那薑水源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仗著家世錢財,便是一些年輕大的武館學徒中,都有些交情,看著鄭寶兒心思不定的表情,寇立揚了揚眉,有點小心機嘛。
“縉雲哥哥,我以後一定好好站樁,不去玩了,”鄭寶兒低聲道,隻是話裏話外,都透著一股心虛。
你不能指望著一個六歲大的童子,能有多少的自製力,這畢竟是成年人才有的品質。
縉雲忽然咧嘴一笑:“去,為何不去,勞逸結合,才能練的更好,這可是大師兄跟我說過的。”
“真的?!”鄭寶兒目光一亮,連忙道。
“當然,我什麼時候說謊過。”
“縉雲哥最好了!”寶兒興奮的道,滿臉孺慕,又蹦又跳。
“不過樁功也得好好練,固本培源樁的樁法,我給你指點指點……”
第二日一大早,縉雲和鄭寶兒就又到了武場,那薑水源目光一亮,連忙揮手道:“九師兄來這裏!”
縉雲露出玩味的笑容來,拍了拍寶兒的腦袋,道:“去吧。”
武場中的大多數人,對於寇立呈無視態度,今日那嶽武霍也不在,隻有一個姓趙的教習,似乎是在指點一套拳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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