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被嚇到了,看向靳愷陽,他這是什麼意思?
靳暮言麵上沒有絲毫情緒,冷到任何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死了這條心。”
“我的人,你沒資格惦記。”靳暮言說完,打算帶陶然走。
但是走之前,靳暮言又說了一句,“最近要是太閑,我安排你去非洲待半年?”
靳愷陽不回答,麵上沒表情,但是心裏,早就狂怒了。
非洲是人待的地方?老爸和老媽還沒回國,自己要是走了,那南港自己守的傳媒圈,就會又回到靳暮言的手裏,自己怎麼可能讓靳暮言再拿回去?
靳暮言也沒打算等靳愷陽的回答,一個眼神對視後,靳暮言攬著陶然,轉身離開了。
陶然知道靳暮言這會是生氣的,所以很識趣,不多說一句話,隻乖乖地跟著他走。
……
藝術展旁邊的高級會所是今一帝國旗下的,所以靳暮言和陶然到了後,直接被經理請去頂層套房。
剛進套房,陶然就被靳暮言按在了牆壁上。
陶然看著靳暮言凶狠的樣子,心裏很緊張。
“暮言,我,我……”陶然想要解釋,可是看見靳暮言可怕的眼睛,陶然說不出話來。
“和他一直有來往?”靳暮言問。
陶然搖頭,“沒有,就是上次他給我打電話,讓我幫他修個設計稿。”
“所以你就修了?”靳暮言接話,“在我身邊,給別的男人辦事,這樣好玩嗎?”
“不是的,”陶然再次搖頭,“我隻是覺得一個小忙,對我來說並不難,所以就答應幫他了,我沒想到他今天會穿這件衣服見到我們。”
“陶然,”靳暮言冷聲叫出口,質問,“你對一個陌生人都那麼友好,為什麼對我這麼無情?”
“……”陶然怔住,不是很懂靳暮言的意思。
可是此刻近距離地看著他的眼睛,陶然仿佛看到了一絲悲傷。
“我留你在身邊,對你親近,對你特殊,你一點都感覺不到嗎?”靳暮言問,“寧願去對別的男人好,都不願意給我一點主動嗎?”
該死的,自己是花了錢雇她為自己工作,而別人隻是用所謂的友情,讓她晚上加班為別人付出,是不是她那天在公司加班,也是為了給靳愷陽設計衣服?
陶然看著靳暮言有些複雜的表情,一時半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但是心裏很清楚,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自己感覺到了,心裏早就感覺到了。
靳暮言沒有等到她的回答,慢慢地放開了她,沒有多留,轉身離開了。
靳暮言怕自己再留下來,控製不住情緒會對她做什麼。
傷害她,自己不想。
聽到重力的關門聲,陶然這才雙手撐著牆壁,一點一點滑下去,蹲坐在地上。
眼眶慢慢濕潤起來,陶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心裏覺得很委屈。
自己知道他生氣什麼,在意什麼,今天靳愷陽那樣的炫耀,對靳暮言這個高高在上的人來說,他心裏肯定是不舒服的。
可是自己委屈,自己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
答應給他機會,試著去往結婚的方向走,自己心裏已經把他特殊對待了,甚至每次他的靠近和親近,自己從一開始的強烈反抗已經到了漸漸默認的地步了,可是自己也有對待友情的選擇。